“沒跟你商量就向他們透露了田嶽三人活著的消息是我的不對,倉促間也沒有機會跟你商量一番”。
“就這些”?海東青平淡的說道。
對於海東青的若無其事,陸山民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我知道你對聯姻韓家的這件事心裡不舒服,但你也明白,我無路可走、、、或者說,我必須要選一條路來走”。
陸山民歎了口氣,無奈道:“在前進還是後退的十字路口上,我不想徘徊不前,你不也一樣嗎”?
海東青嘴角微笑,“你的魅力很大”?
陸山民楞了一下,不明白海東青這句話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咳咳”,陸山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能就是運氣好吧,才有那麼些人覺得我還可以”。
海東青咯咯一笑,難得笑出了聲音,“陸山民,你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陸山民臉頰感覺有些微熱,這次,他是明確聽出來了海東青話裡的諷刺。
海東青緩緩起身,向前邁出一步,麵對麵與陸山民相對而立。
“你覺得我喜歡你”?“你認為你和韓瑤訂婚我會傷心難過”?“你是不是還假象過我會躲在被子裡偷偷抹眼淚”?
海東青向前一步,逼得陸山民下意識後退一步,海東青步步緊逼,陸山民步步後退,直到退到牆角無處可退。
“是誰給你的勇氣”?“又是誰給你的自信”?“普信男”?“自大狂”?
海東青腦袋微微前探,臉龐幾乎快要貼到陸山民臉上。
陸山民麵紅耳赤,內心狂跳,此刻,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海東青嘴角翹起一絲微微的弧度,“陸山民,你是貌賽潘安?還是才勝李白?你是家財萬貫?還是權勢滔天?”“你不是常說你最大的優點是有自知之明嗎”?“你的自知之明呢”?
陸山民緊咬嘴唇,太丟人了,真他娘的太丟人了,活了二三十年,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在海家彆墅的那種壓迫感本已漸漸淡忘,不曾想,現在再次重現。這個女人,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到現在,永遠都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自己就像孫猴子,自以為天下無敵,實際上也就是如來佛祖翻手間一巴掌拍下而已。
陸山民的後背緊貼牆壁,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鼓起勇氣說道:“我隻是不想有什麼事情阻礙我們以後的合作而已,既然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是嗎”?海東青得理不饒人。“切,男人,還真是一種自大到無可救藥的低等生物”。
陸山民既是羞愧又是惱火,“海東青,過分了啊,沒有你這樣????????????????傷人自尊的”。
海東青稍稍後退,冷笑道:“你的自尊早在多年前就被我踩在地上碾碎了”。
陸山民怒氣開始從胸中湧起,雙拳不經意間攥緊。
海東青撇了眼陸山民緊握的雙拳,微微仰起頭,神色倨傲。
“怎麼”?“說到了你的痛處,想跟我動手”?
正當會議室裡火藥味十足的時候,韓瑤來到了門口,看見兩人的架勢,解釋道:“我見他們都離開了,所以上來看看”。
海東青轉身與韓瑤擦肩而過,邊走邊說道:“也就隻要你這種傻女人才看得上他這種貨色”。
海東青走後,陸山民餘怒未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憤憤然道:“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蠻橫霸道、不講道理,難怪嫁不出去,我看她這一輩子都休想嫁出去”。
韓瑤看了眼怒氣衝衝的陸山民,再轉頭看向那一襲黑衣消失的方向,內心微微發苦。像她這樣的家世,很多事情都可以勉強,但唯獨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
她很羨慕海東青,陸山民眼中的不可理喻,在她看來是一種難得的打情罵俏,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種看似互相傷害的爭吵之下,是一種難得的真摯情感。
而她與陸山民的相敬如賓,恰恰最缺的就是這份不言而喻的真摯情感。
韓瑤走到陸山民身邊,雙手輕輕摟住陸山民的脖子。
“你是生氣她的不可理喻和蠻橫霸道,還是生氣她不喜歡你”?
“嗯”?陸山民轉頭看著韓瑤,後者笑容溫婉,一臉的俏皮。
“彆瞎想,我和她隻是朋友關係,你既然都聽到了,就應該知道我跟她隻是朋友而已”。
陸山民說著頓了頓,悠悠道:“或許以後連朋友都算不上,隻是盟友而已”。
看著陸山民臉上難掩的失落,韓瑤心裡有些發酸,低聲呢喃道:“挺羨慕的”。看見陸山民眼中不解的眼神,轉而微微一笑,溫柔的說道:“彆生氣了,你需要她的幫助,不宜鬨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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