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一步,喉頭一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陸山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跌跌撞撞朝著海東青跑去。
過載的力量讓全身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每跑出一步都是巨大的煎熬。
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沉寂下來的肌肉細胞疲憊得隻想睡覺。
唯有體內還有盈餘的氣機支撐著他這具看似完好,實則支離破碎的身軀在奔跑。
一口氣跑到海東青身邊,顫巍巍的將手指放在她的鼻息。
還好,之前輸入她體內的氣機起到了作用,還有一息尚存。
但也僅僅是一息尚存,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這一息隨時都會斷掉。
在這荒野的冰天雪地裡,這一息,有等於無。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自己能否走出去都難說,更彆說及時將海東青送到醫院。
陸山民脫下劉達屍體上的軍大衣裹在海東青身上,一手握住海東青的手掌,繼續控製內氣進入海東青體內穩住心脈,一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此刻的陸山民,沒有悲傷,沒有焦急,也沒有害怕,而是反常的感到特彆的安心。
他看著那副覆蓋住海東青大部分容顏的墨鏡,微笑道:“最開始在民生西路遇到海東來,他吹噓他姐比所有女明星都漂亮。後來聽,你墨鏡下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摘下這幅礙眼的墨鏡,看看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陸山民呼出一口氣,感慨道:“從第一次在工地上見麵到現在,七年了,都認識七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哎,真是憋屈”。
陸山民看著海東青的臉,認真的問道:“我可以摘下你的墨鏡嗎”?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真要摘了”?
“我動手了喲”?
陸山民的手在墨鏡旁停了良久,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哎,真要是摘了,估計又得跟我發脾氣吧”。
陸山民溫柔的撫摩著海東青的長發,柔軟的發絲從指間滑過。
“你發脾氣的樣子真的很颯,又美又颯”。
“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我不得不承認,當年你一腳踩在我的臉上,雖然我很生氣、很憤怒,但內心深處其實是很佩服你的,是很仰望你的”。
“從小在山裡長大,哪裡見過你這樣的女子”。
“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把我們之前的點點滴滴都想了一遍,唯獨不敢想的,就是你不在了”。
兩滴眼淚不爭氣從臉頰滑落,陸山民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再罵罵我好嗎,我絕不還嘴,打我也可以,踩我的臉也可以、、”
“海東青”!陸山民輕聲的呼喚著,“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按照故事原本的設計,海東青到這裡應該會死去,因為不少書友呼籲不讓她死,所以臨時改變故事情節。但她的繼續存在又影響到後麵設定的故事發展和結局收官,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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