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來沒再見過陸山民那把匕首,應該是不堪重負斷掉了,那怎麼辦呢,他用拳頭代替匕首,在崖壁上砸出一個個凹坑,繼續艱難地往上爬。
他的十指血肉模糊,指骨幾近斷裂。
十指連心,那該是多麼的疼痛。
他拳頭破開了皮肉,能看見裡麵的白骨,但是他仍然一拳拳地砸向崖壁。
疼痛、疲憊、低溫、狂風!
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他爬到了崖頂,海東青心裡陣陣暖意,又是陣陣劇痛。
她輕輕地將陸山民的手緩緩放入毛毯裡麵,喃喃道:“你就沒想過嗎,萬一失足掉下去怎麼辦,你怎麼辦,我又怎麼辦”。
正在她準備將毛毯在往上拉一拉的時候,突然停住了雙手,黑色的身影立即轉身,兩步跨到女兒牆,一步騰空而起跳下房頂。
樓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停下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從天而降的海東青。
“我來找山民”。
海東青問道:“你是、、風浪”?
風浪點了點頭,“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兄”。
海東青淡淡道:“輩分有點亂”。
風浪一時沒理解過來,說道:“師傅親自教過你太極遊,你至少算他老人家的半個弟子,一點也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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