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解釋道:“一點都不亂,去年我去東海見過師傅一麵,他讓我告訴你,武道傳承最講究輩分,不能亂”。
陸山民眉頭一皺,“他跟你講的”?
風浪點了點頭,“我覺得師傅說得對,咱們華夏五千年的傳統,長幼尊卑還是得分清楚的”。
陸山民笑而不語,看來老神棍當初親自教海東青的時候就沒安好心啊。
“他是不是還說讓我跟海東青保持合適的距離,免得惹人閒話”。
風浪點了點頭,“他老人家確實這麼說過,說這不是件小事,叫你彆不放在心上,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陸山民哭笑不得,“我覺得還是各論各的好,我要是叫她師叔,她會打死我的”。
“為什麼”?
“您不覺得師叔這個稱呼把人喊老了嗎”?海東青在賓館樓下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向房頂,內心焦躁不安。風浪和陸山民能談什麼,最主要的肯定是陸晨龍的後事問題,陸山民好不容易熬過那悲痛的
一關,要是再被挑起,她很是放心不下。
她很少會有這種焦躁情緒,陸山民癡呆的那段日子,她是真的被嚇著了。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最終還是沒忍住上了樓,剛走到樓頂,就看見陸山民在那裡有說有笑,想到剛才自己還一直在替他擔心,肚子裡就升起一股無名烈火。
正在她不知道是繼續待下去還是下樓的時候,那家夥笑著朝她揮了揮手,喊了聲:“海師叔”!
海東青眉頭一擰,臉色一黑,“有膽量你再喊一遍”!
聲音不大,但氣勢不弱,房頂上無風起浪,把晾曬的一件衣服都吹掉了。
“沒膽量”。陸山民果斷地回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對風浪說道:“看吧,這個師叔我可不敢認,會出人命的”。
風浪眉頭跳了跳,海東青有多強,他剛才還在樓下領教過。
“咳咳,那就各論各的吧”。
海東青站在那裡沒有走的意思,那就是有逐客的意思了。
風浪對這個強大到沒邊的小師妹有種本能的發怵,很識趣地起身說道:“周同安排得還有任務,那我就先走了”。
陸山民點了點頭,“那就辛苦風叔了”。
風浪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都是一家人,彆說這種見外的話”。
走出去兩步,又轉頭說道:“染發劑我推薦施華蔻,植萃染發、色澤飽滿、沒有色差,染出來更自然,你用的是什麼牌子,太不自然了,一看就是染的”。
陸山民尷尬地笑了笑,騙過了秦風,卻沒能騙過風浪。
“想不到風叔對染發劑這麼有研究”。
風浪說道:“你紅姨也長白頭發了,都是我親手染的,為此我專門研究過各類染發劑”。
陸山民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段一紅那溫和又溫暖的笑容,他從小就沒有母親,在他的認知裡,母親的樣子,大概就是段一紅那個樣子。
“風叔,你對紅姨真好”。
風浪沒有再說什麼,走過海東青身邊的時候向她點了點頭。
海東青走過去,瞥了眼風浪坐過的椅子,重新拉過另一張椅子坐下。
陸山民歎了口氣,“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海東青冷冷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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