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真狼狽的爬起來,重新坐好,臉上尷尬至極。
“沒什麼,腳滑了一下。”
陸山民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啪”,冷不丁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楚天真另一邊臉上。
“啊!”楚天真啊的一聲大叫起身,氣得渾身劇烈顫抖,喘氣如牛,整張臉都變成了深紫色。
陸山民遺憾地說道:“都說楚公子聰明絕頂,怎麼就回答錯了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辰華略帶責備地對楚天真說道:“楚公子平時這麼聰明的人,今天怎麼就一葉障目啊,剛才陸先生不是說了嗎,是在開玩笑。”
葉辰華含笑,眯著眼睛看著陸山民,“陸先生,我猜啊,剛才那一巴掌是因為他臉上有個蚊子,對不對?”
陸山民一睜,迷醉的眼睛突然一亮,仰頭哈哈大笑。
葉辰華也哈哈大笑,樊綱和元長青反應稍微慢點,停頓了片刻也放聲大笑。
駱長平嘴角蠕動了一下,張嘴嗬嗬地笑。
楚天真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張大嘴巴,但笑聲卻在喉嚨裡打轉,半晌之後才哈哈笑出來。
陸山民端起酒杯,“葉先生啊葉先生,剛才駱公子說龍生龍鳳生,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看啊,是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有人是真龍,有人啊,是毛毛蟲。”
葉辰華端起酒杯,“皇帝的兒子中也會有幾個敗家子嘛,陸先生見笑了。”
駱長平臉色微紅,但臉上的傲慢減少了些許。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儘。
楚天真端起酒杯起身,青紫的臉頰上堆著燦爛的笑容,“我說剛才臉上怎麼癢癢的,這一巴掌下去,神清氣爽,這一杯酒,感謝陸先生的拍蚊之恩。”
陸山民嘖嘖稱讚,“看來龍子龍孫還是有所不一樣,這氣度,這格局,還真不是小門小戶能養得出來的。”
楚天真把酒杯舉到嘴邊,笑道:“陸先生過獎了,氣度格局二字,我可擔當不起。”
葉臣華指了指楚天真身前的分酒器,笑道:“那就再大氣點嘛。”
楚天真哈哈一笑,將酒杯中的酒倒回去,拿起分酒器,雙手舉在陸山民身前,“葉哥提醒的是,先乾為敬。”
咕隆咕隆一口氣不歇,楚天真喝完之後,倒轉分酒器,笑嗬嗬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伸手去拿分酒器,被陳蕙一把奪過,“山民哥,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欸!”陸山民招了招手,“男人的事兒,女人少管。”
陳蕙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山民,就是不給。
所有人都含笑看著陸山民,葉臣華打趣道:“陸先生,你不會是哥妻管嚴吧?”
陸山民眉頭緊皺,揉了又揉太陽穴,無可奈何的說道:“小慧慧,你男人被人看不起了。”
陳慧秀美微跳,朱唇輕啟,美眸中湧起了薄霧。“山民哥”
陸山民從陳慧手裡拿過分酒器,仰頭一飲而儘。
陸山民剛坐下,駱長平就起身提起分酒器走過來,臉上的肥肉隨著笑容的堆起,擠得雙眼隻能看見一條眼縫。
“陸先生的格局令人欽佩之至。”
陸山民正想說話,陳慧夾著一塊肉送進了陸山民嘴裡。“山民哥才喝了一壺,駱公子就無縫銜接地敬酒,格局就不太大了。”
駱長平眯成縫的眼睛猛地張開一下,但很快又眯上,但那一瞬間的冷意和殺意,還是嚇得陳蕙筷子掉落在地上。
樓下大廳,有一位奇怪的客人,帶著墨鏡,穿著一襲黑衣,整個人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冰冷。
即便隻是坐在那裡,不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卻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哪怕是見慣大人物的大堂經理,也不敢輕易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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