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府,藏寶閣……舊址外。
看著自己經營幾代,融進無數心血的藏寶閣就這樣毀於一旦,殷罪隻覺得心在滴血。
殷罪身旁,柳禦臉色時青時白,冷聲道:“為什麼要放謝牧走?”
聞言,殷罪蹲下身,撿起一片木屑,頭也不回道:
“怎麼?你還想在我府上殺人不成?”
“你彆忘了……謝牧是拿了我殷府的請柬來的!”
“你信不信,憑謝牧與陸會亭的關係,隻要我敢傷謝牧一根毫毛,陸會亭一定會毫不猶豫滅了我殷家!!”
殷罪板著臉,一字一頓道:“華夏就是華夏……到什麼都彆忘了這一點!!”
柳禦臉色一沉,冷聲道:“話雖如此,但是這樣輕易放過謝牧,你心裡難道不憋屈?!”
殷罪扭過頭,平靜盯著柳禦,淡淡道:
“憋屈……但又能如何?”
“不管你承不承認,今天這場較量,你我一敗塗地!!”
敗?
柳禦不想承認,他狠狠啐了一口,不屑道:“即便你我真的敗了,也不是敗在謝牧的手上!!”
“藏寶閣內的寶物,謝牧除了嘴上那根山參外,什麼也沒拿走!!”
“這場較量,充其量算是兩敗俱傷!!”
殷罪點點頭,陰沉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像是深山野墳頭上突然鑽出頭的……鬼!
柳禦頓時汗毛倒立,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
殷罪陰著臉,猙獰冷笑:“我喜歡你用兩敗俱傷這個詞!”
“殷家寶庫毀了,謝牧沒有拿到獎品……我和謝牧是兩敗俱傷,可你卻是沒有任何損失……好一個兩敗俱傷啊!!”
“哈哈哈!!”
聽著殷罪瘋狂大笑聲,柳禦隻覺得臉頰燒紅,像是被狠狠抽了幾個耳光。
氣氛隨即陷入死寂之中。
秋風起,遍體生寒。
逆著陽光,殷罪望著柳禦,冷不防道:“聽說,你接下來要去悲涼寺舊址?”
柳禦點頭,悶聲道:“悲涼寺之行,本就在計劃之中,風師兄與佛世兩位師兄早就去了悲涼寺,我來挑戰賽也隻是順路為之……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玄真宗四大弟子,清風拂柳。
二師兄,風滿山。
三師兄,佛世。
殷罪歎了口氣,一臉深邃道:“我要隨你一起去!”
柳禦頓時驚愣當場:“你也要去悲涼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