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秦府,後花園。
深秋已過,天氣由涼轉寒,秦府花園也顯得蕭條,隻有零星幾朵晚菊開著,不爭不搶,孤芳自賞。
秦暮雲守在涼亭內,隨手朝湖心灑下餌料,漫不經心地逗弄著那百餘條精心飼養的錦鯉。
“聽說……他去了文山?”
秦九嗯了一聲,解釋道:“聽王重陽說,原本姑爺是打算回燕京的,好像是得了什麼任務,不得不去……”
“任務?”
秦暮雲眉頭微皺,似是猜到什麼,喃喃道:“如果說是任務的話,定然是與陸老有關……咱們這位大家主,對於陸老那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安排的事情,無論是什麼,總會辦的一絲不苟的……”
“對了,陸老最近身體如何了?”
秦九聞言,笑道:“根據陸家送來的消息,陸老自從卸了差事之後,身體反倒精神了許多,如今正沿著當年走過的紅色路線重走呢,聽說已經快走了大半個華夏了……”
說到這,秦九笑容滿麵,似是在替老人家開心。
然而,秦暮雲卻很清楚,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走完了大半個華夏,這不是性急,而是在跟死神搶時間……
“陸老的身體……堪憂啊!秦暮雲在心底喃喃道。
……
“文山最近有什麼熱鬨麼?”
秦暮雲抓起一把餌料,隨手灑進湖心,頓時引得百尾翻騰,碧波蕩漾,蔚然壯觀。
秦九想了想,回道:“要說熱鬨,還真有一件。”
“文山梁家的藥王宴即將開宴,據消息稱,這次藥王宴不同以往,規模很大,不僅邀請了武道界的諸多煉藥達人,就連世俗界的許多醫藥大家也接到了請帖……謝氏醫學研究會便得到了邀請!”
聽到這話,秦暮雲秋水長眸之中突然泛起一絲異彩。
“咱們秦家收到請柬了麼?”秦暮雲冷不防道。
秦九聞言一怔,訥訥道:“回小姐,梁家一早兒就將請柬送了過來,並再三邀請小姐參加,隻是我知道小姐不喜歡這種熱鬨場合,所以就沒告訴您……”
秦暮雲挑了挑眉,突然俏皮道:“誰說我不喜歡我熱鬨?”
“把請柬找出來,安排下行程,我們直飛文山!”
聽到這話,秦九頓時呆愣當場。
“小姐,您要去文山?!”
秦暮雲白了秦九一眼,笑眯眯道:“怎麼,隻許他謝牧去文山逍遙,就不許我秦暮雲去文山看看風景?!!”
一句話,嚇得秦九心頭猛顫。
秦九發現,雖然秦暮雲在說這句話時是笑著的,但是秦九分明從這抹笑意背後,察覺到一抹淡淡的……憤怒。
“這趟文山之行……注定不能太平嘍!”
……
文山在南疆很有名,特產諸多名貴藥材,其中中藥三七更是冠絕天下,故此文山也被稱作:三七花開的地方。
從蜀中到南疆文山,從地圖上看並不算太遠,不過由於兩地間有重山阻隔,所以真正走起來,卻也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不過,幸運的是,有著小玄真宗之稱的文山梁家,並沒有沐家這種把家安在深山裡的習慣,所以謝牧不用再像去沐家一樣,坐車繞上幾個小時的山路了。
當然,換個角度想,也可以說是文山梁家,並沒有像沐遠山這樣的千古奇人……
下了飛機,謝牧主動將幾人唯一的一個行李箱搶過了來,也算在嶽父母麵前獻獻殷勤,看的沐沉魚忍不住白了謝牧好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沐沉魚嘟嘴說。
沐敬山夫妻卻是顯得理所當然,經過一係列事情之後,謝牧已然成為他們的家人,自然是無需客氣的。
在他們看來,謝牧除了不能給女兒名份以外,其他方麵真的已經做的非常完美了,尤其是對自家女兒的寵溺,更是讓人沒話說。
不懼丹劫煉製劫丹,曆經千辛萬苦之後,卻將價值連城的劫丹轉手贈給自家女兒,這份寵溺,彆說旁人,沐敬山捫心自問,他都做不到!
走出機場,負責接待沐家的專車已經等候多時了,一水兒的奔馳商務整整十輛,整齊排在機場門口,賺足了路人的眼球。
打頭那輛奔馳商務車旁,站著一個穿著風衣的青年,一身名牌打扮,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
看到沐家人從機場走來,青年笑著迎上去,拉著沐夫人的手,親親熱熱喊了聲文靜姑姑。
一聲文靜姑姑,喊的沐夫人差點流出眼淚來。
沐夫人本名梁文靜,在嫁入沐家之後,便一直被喊作沐夫人,文靜這個稱謂一晃已經二十多年沒人喊過了。
拉著青年的手,沐夫人親熱地與他拉著家常,從談話中,謝牧漸漸明白了青年的身份。
梁家子嗣不算興旺,沐夫人這一代,隻有姐弟兩人,沐夫人是姐姐,下麵還有一個弟弟,梁文山。
而這青年,便是梁文山的獨子:梁樂。
……
看著侄兒梁樂身後那十輛奔馳商務,沐夫人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們隻有四個人,你弄來這麼多車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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