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秦墨與顧蘭亭的婚禮,終於開始了。
婚禮采取中西結合的方式,既有拜天地,又有結婚誓詞,而謝牧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這對兒新人的證婚人。
用秦煮酒的話說,倆孩子的感情是在大悲涼寺得到升華的,謝牧是當時的見證人,所以無論輩分還是經曆,這個證婚人都非謝牧莫屬。
無奈,謝牧隻能趕鴨子上架,接下來這個差事,最終在說了一堆吉祥話後,婚禮送算熱熱鬨鬨地完成了。
婚禮之後,該乾啥?
還能乾啥?
喝酒唄!!
作為新郎官,秦墨帶著自己的妻子顧蘭亭,一桌一桌的敬酒,舟端硯則是拎著酒箱子在倆人屁股後邊跟著,他今天是秦墨的伴郎,就是專門負責擋酒的。
“嘿嘿,我從小就跟著師父,論本事沒學會多少,但是論喝酒,還真沒怕過誰!!”
舟端硯將酒箱子往椅子上一端,大喝道:“想灌我秦墨師兄的,都衝我來,今天不喝趴下幾個,我就不叫舟端硯!!”
一言出,人群頓時起哄,紛紛拎著酒瓶子衝過來,打算跟舟端硯好好較量較量。
……
“要說今天最暢快的人,小四肯定要算一個!”
謝牧輕笑道。
秦煮酒點頭,感慨道:“當年我師父送出天禪寺,師父將九死金身送給了我,說日後遇上有緣人,就傳給他,也算為天禪寺續個香火……你可能不知道,九死金身是天禪寺不傳之秘,隻有曆代主持可以修煉。”
謝牧悚然:“那今日,長慶大師以袈裟破我玄黃劍陣,用的難道就是九死金身?!”
秦煮酒點點頭,鄭重道:“九死金身修到極致,一花一草皆可傷人,師父多年之前便已經修到了金身第九重!”
謝牧聞言,頓時肅然起敬:“天禪寺果然不愧為佛門正宗。”
頓了頓,謝牧又道:“看起來,長眉和尚之所以要帶走小四,應該就是看中了小四下代主持的身份了吧!”
秦煮酒點頭:“那是七天前的事兒了……那天長眉突然闖山,說星懸閣有人學了九死金身,必須隨他走,我自然是不肯的,於是我二人交起手來,最終不敵落敗。”
“見我受傷,小四於心不忍,提出長眉不傷及星懸眾人,他便隨長眉走,長眉應允了。”
“後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往事如風,浸在酒裡,讓酒顯得格外的嗆人。
端著酒杯將酒一口悶下,秦煮酒的眼眶頓時有些泛紅:“說真的,就在剛才,我都以為星懸閣今日死定了,發起瘋的道境三品武者,彆說旁人,便是巔峰狀態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真沒想到,你能在關鍵時候掌握玄黃劍圖,逼退長眉……謝老弟,你就是我們星懸閣的大恩人,來,乾了!!”
秦煮酒端起酒杯,欲一飲而下,不想卻被謝牧攔下。
“老哥,酒不是這麼喝的。”
按下秦煮酒端著酒杯的手,謝牧笑道:“仔細想想啊,今天這事兒其實跟星懸閣還真沒多大關係,長眉就是衝著我來的,衝著往生陣來的,所以,今天你們大家是替我受過,所以這酒,該是我敬你!”
……
喜宴從中午開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才消停下來,等到把所有賓客都安全送走,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冬夜淩晨的摘星山,氣溫很低,鬆枝翠柏上結著冰霜,在星辰照耀下晶瑩剔透,美輪美奐。
由於沐王府中事物繁多,沐沉魚喝完喜酒後,與梁點點一道,早早的就回了蜀中。
王重陽則是作為謝牧欽點的保鏢,一路護送兩女各自返回蜀中與文山。
謝牧與秦暮雲本也想離開,但是耐不住秦煮酒的百般挽留,隻能留宿一宿,明日再返回燕京。
夜色昏沉,經過白天的大驚大喜之後,一身困倦的秦暮雲早早的便睡下了。
而無絲毫睡意的謝牧,則陪著秦煮酒夫婦在大殿喝茶聊天。
聊天的氣氛很溫馨。
紅泥火爐上,架著一隻紫泥茶壺,壺嘴滋滋冒著熱氣。
茶罐裡存著今年的新茶雨前龍井,據說是秦煮酒費了好大功夫才搞來的,珍貴的很,秦煮酒自己都舍不得喝。
三個武者聊天,說無聊也無聊,說有意思也算是極有意思。
聊天的內容自然饒不開修行二字。
起初,都是葉櫻熊在說,說自己幼年拜師學藝的經曆,說自己如何從師父手中接手的星懸閣,說自己後來如何遇上的秦煮酒,如何被耽誤了一輩子。
秦煮酒哭笑不得,想要反駁,但被妻子一個眼神就憋了回去,神情很是憋屈。
“這不是慫,是一個已婚男人家庭地位的側麵展示……老弟你應該懂吧!”
秦煮酒努力的給自己找台階。
謝牧聞言點頭,微笑道:“我懂,就是言人從心唄!”
言人從心?
秦煮酒一頭霧水:啥意思?
葉櫻熊白了丈夫一言,沒好氣道:“笨蛋,就是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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