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慶功大宴在明珠湖畔擺開,足有五六十桌。
廚子是蘇妲己專門從朱家請來的,這讓一眾煉藥師吃的是大呼過癮,紛紛讚歎蘇妲己交際手段高超,並感慨說選擇她當這個大總管,真是太明智了。
夜色中的明珠湖,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湖畔那張餐桌上,謝牧端著酒杯,講述著自己與這池湖水的淵源。
由於人多嘴雜,謝牧故意隱掉了大傳送法陣的事情,隻說了湖底淨水陣的故事,然而眾人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對我聖族一脈,明珠大師就是先知般的存在,受所有人敬仰。”
謝牧對麵,受邀而來的朱顏放下酒杯,神情滿是認真道:“一間書院,教導了多少聖族後裔,明珠大師對我聖族一脈的恩情,永生永世都還不完啊!”
說罷,朱顏端起酒杯,將酒水撒入湖中,以做祭奠。
“何止是你們聖族啊!”
蘇百草望著湖水,神情複雜道:“不論是奈何書院,還在咱們腳下這座奈何城,都離不開明珠大師的奉獻,以一座城庇護萬千百姓,明珠大師的功德簡直無量!!”
說罷,蘇百草起身,將杯中酒舉過頭頂,然後緩緩撒入湖水之中。
同桌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學著蘇百草的樣子,將酒水撒入湖中,以做祭奠。
……
祭奠完明珠大師,桌上氣氛漸漸開始熱鬨起來,大家有說有笑,好不快活。
於是,整張桌子上,隻有孫大炮一人麵露愁容,顯得各位突兀。
蘇妲己眼觀六路,敏銳地發現了孫大炮的一樣,下意識捅了捅謝牧。
謝牧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
其實,謝牧一早就發現了孫大炮不對勁。
在謝牧看來,對於孫大炮,用倆字形容:真實。
一個可以不顧顏麵,給恩人下跪磕頭,同時當恩人觸動規則,又毫不留情的予以駁斥的猛人,你可以說他頑固,說他食古不化,但唯獨不能說他兩麵三刀。
這種人,不懂虛情假意,不懂迎合奉承,從骨子到外表,就倆字:真實。
在謝牧眼裡,像孫大炮這樣的人,是無路如何也不可能和秦寬那種奸商攪在一起的。
如果真的攪在了一起,那就應了李元芳那句名言:其中必有隱情。
不過,儘管猜到孫大炮有難言之隱,謝牧卻也沒有上杆子去幫忙解決。
畢竟,所謂上杆子的不叫買賣。
人家孫大炮自己都沒開口,你上杆子跑過去算怎麼回事?
再聖母的人,也做不出這種腦殘事吧!
主動提出幫忙,對親人朋友,那是應該應份。
但是對孫大炮這種泛泛之交,真的沒這個必要。
不過,如果孫大炮主動開口邀請謝牧幫忙,那就另當彆論了。
正當謝牧這般想著,一旁的蘇百草端著酒杯,開始和孫大炮聊起了家常。
然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孫大炮的孫子。
“我記得,你家那個小孫子,和妲己一般大吧,記得好像叫孫禹對吧!”
蘇百草抿了口酒,轉頭看向謝牧,笑道:“謝牧啊,你有所不知,我師弟家的這個小孫子可了不得啊,是個陣法天才,對陣法的悟性和天賦,反正我是打心眼裡佩服!!”
說到這,蘇百草衝著孫女蘇妲己眨眨眼,後者心領神會,笑道:“爺爺說的沒錯,孫禹比我生月小,按輩分他是我弟弟的……”
“謝牧你不知道,咱家這位弟弟當年在書院,那可是傳奇一樣的存在,除了有些木訥,不喜歡說之外,其他方麵簡直無可挑剔……”
“在書院的四年時間裡,咱家這位弟弟不僅每年都是年級第一,而且還將圖書館的書看了一整遍,這裡頭就包括當年明珠大師留下的那些晦澀難懂的陣法書籍……”
“明珠大師你知道吧,千年以來,大漠第一陣法大師啊,他留下的陣法書籍,豈是一般人能看懂的?可咱家這位弟弟不僅能背下,而且全都看懂了!!”
“所以,就連我爹都說,如果明珠大師活著的話,一定會收孫禹為弟子的,也有人直接把咱這位弟弟看成是明珠大師的記名弟子,厲害吧!!”
“……”
看著蘇家這爺孫倆不遺餘力的介紹著這個叫孫禹的人,蘇妲己更是誇張到一口一個咱家弟弟,其中的深意,就是傻子也該聽懂了!!
肯定是這個叫孫禹的人犯了事,讓謝牧想辦法撈人呢!!
“看來,這孫大炮之所以和秦寬攪在一起,問題多半出在孫禹身上。”
謝牧暗忖一陣,無奈搖搖頭,在心底苦笑:“饒了一大圈,這件事到底還是落在了我頭上。”
躲是躲不掉了,謝牧索性直接了當,看向孫大炮,笑道:
“聽完老爺子和妲己這番話啊,我還真對咱家這位弟弟有了興趣,您不知道,我這個人也喜歡研究陣法,最喜歡和人交流心得感悟,您看這樣成嗎?您安排個時間,我想見見咱家這位弟弟……”
一番話,說的得體大方,聽得桌上其他人紛紛點頭。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