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奇怪的說法，但是卻很貼切。
人儘皆知，說的是蘇杭的身份：奈何書院的院長。
透明人，則說的是蘇杭的神秘。
如果不是蘇家更換家主，奈何城百姓甚至很難想起這位書院院長來……
不過，既然蘇杭是蘇百草的長子，又是獨子，家主之位本該是他的，怎麼老爺子另辟蹊徑，放棄兒子，選擇孫女當家主呢？
百姓們百思不解，討論了三四天也沒有討論出個結論來，這件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旁人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作為當時的蘇妲己，心中卻有一絲明悟。
“父親和蘇家的關係，很微妙。”
這是蘇妲己在蘇家生活裡二十幾年裡，最深切的體會。
說蘇杭與蘇家關係不好，那是信口胡說的，無論是蘇杭對待蘇家上下，還是蘇家對待蘇杭，都是很正常的。
唯獨一點，很費解。
那就是，蘇杭極少回家。
在蘇妲己的記憶中，蘇杭回家的次數，用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要知道，這可是二十幾年裡加在一起的次數啊！！
相比之下，奈何書院仿佛更像蘇杭的家。
蘇家人幾乎都知道，如果有急事找蘇杭，不用去彆處，隻管去奈何書院，一找一個準！
“方乾為什麼會說，父親的身份不適合做蘇家家主呢？”
“父親是什麼身份？”
“書院院長嗎？”
偏院花牆下，蘇妲己握著茶杯，喃喃自語，百思不解。
客廳內，氣氛卻又些壓抑。
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蘇百草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這是一個很難纏，又很恐怖的對手。
無論心性還是手腕，都令人棘手至極，再繞圈子下去，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深吸一口氣，蘇百草決定快刀斬亂麻。
“不知大公子突然造訪蘇家，所謂何事？”
聽到這話，方乾突然笑了。
當一段交談從繞圈子開始，那麼第一個主動停止繞下去的人，基本上已經和投降舉白旗差不多了。
不過，蘇百草寧肯認輸，也要儘快結束這段交談的魄力，卻依舊令方乾有些敬佩。
“難怪當年謝凡會如此倚重蘇家人……”
方乾冷不防道。
蘇百草聞言一怔，下意識道：“謝凡？”
“大公子也是來尋謝凡那尊白虎鼎的？”
聞言，方乾搖頭，微笑道：“老先生誤會了，方乾乃是正統人族，又非異獸，尋那白虎鼎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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