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胡大少聽得胡文彥渾身一哆嗦,連忙擺手:“謝先生您還是喊我小胡吧,要不阿彥也行,我爺爺平時就這麼喊我!”
謝牧笑容更深,點頭:“那好,阿彥啊,你沒事乾嘛非要往機關獸旁邊湊?”
胡文彥捂著腫脹的右臉,嘿嘿笑道:“我就是看那東西新奇,心裡有些癢癢……謝先生,聽牛盾公子說,這東西是您製造出來的?”
謝牧笑笑:“關於這東西的來曆,一兩句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我再說給你聽!”
胡文彥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那也行,那現在咱們……?”
呼。
沒等胡文彥說完,謝牧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神情肅穆:
“打掃戰場,掩埋屍身,送戰友往生。”
……
整整用了三天時間,鐵市戰場才被打掃乾淨,但黃沙之中的血氣依舊濃鬱刺鼻,怎麼都清理不掉。
或許是老天爺也看不下了,於是在第四天的時候,終於下雨了。
而且,一下就是連續三天,並且依舊沒有停的跡象。
“大漠的雨就是這樣……”
鐵家大宅裡,鼠爺含著煙袋杆,小口小口的咂摸著,臉上笑容不斷:
“沒有是沒有,可一旦下起來,輕易不會停。”
雨天裡,躲在屋簷下抽旱煙,這無疑是個享受。
看著繚繞的煙氣飄散在雨簾裡,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一陣風就能吹走。
倆字形容:舒坦。
“真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過這場戰爭,還能抽上這口煙……”
說著話,鼠爺扭頭看向躺椅上,慵懶地跟塊爛泥一樣的丹盟盟主蘇懶懶:
“我說小娃娃,你師父都快忙成狗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偷懶?!”
蘇懶懶瞥了鼠爺一眼,有氣無力道:
“我說老爺子,您能不能讓我消停會兒,從戰爭結束到剛才,我可是煉了整整六天的丹藥,整個人都累瘦了,您看了也心疼吧!”
鼠爺太喜歡跟蘇懶懶聊天了,看著眼前這塊爛泥,鼠爺哈哈大笑:“是啊,這次要沒有你們丹盟提供的丹藥,還不知道會死多少傷員呢!!”
聽到這話,蘇懶懶卻又些不樂意,他翻過身側向鼠爺,不情願道:
“爺爺,不是我小心眼啊,丹藥給沙狐一族我理解,給狼王他們也沒問題,給咱們自己人那就更沒說的了,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把我們辛辛苦苦煉製的療傷藥給了那幫俘虜,這不是糟踐東西嘛!!”
你懂個屁。
鼠爺毫不客氣,笑眯眯道:“你呀,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犯糊塗呢,那些俘虜眼下是俘虜,可誰又敢保證,他們永遠是俘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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