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秦暮雲在耐心的打理著謝牧送來的鮮花。
新采的鮮花被秦暮雲一一插進花瓶裡,興致起來的她還簡單地作了花藝,讓本就鮮豔的花卉變得更加喜人。
一邊作著插花,秦暮雲一邊絮叨著她進到大漠之後的經曆。
“當時被白止綁架之後,我慌極了,因為我沒有修為,而且還聯係不上你,隻能坐以待斃。”
“不過,白止說他不會殺我,即便你殺了他哥哥,他還是不會殺我,他要用殘酷百倍的方式報複你。”
“說真的,聽完他這番話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竊喜,因為我知道,隻要他沒有第一時間殺死我,你就一定會救出出去。”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雖然過程有些漫長,但你終究還是找到我了。”
秦暮雲一邊插著花,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像個話癆一樣。
而在她身後,謝牧則是緊緊地盯著她,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微眯著眼,嘴角還帶著笑。
“在笑什麼?”秦暮雲問。
“沒什麼,就是想笑。”
“傻蛋。”秦暮雲抿嘴偷笑。
謝牧嘿嘿一笑,伸手一把將秦暮雲摟進懷裡。
呀。
這個舉動,把秦暮雲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捂住小腹,轉而嗔怪地瞪了謝牧一眼:“小心點!!”
謝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然後隨手將手指搭在手腕上,替秦暮雲檢查起了身體。
嗯?
隻是才將手指搭在脈門上,謝牧的眉頭就微微皺了一下,看的秦暮雲不禁有些心驚膽顫。
“怎麼樣?”秦暮雲有些緊張的問。
謝牧舒展開眉頭,笑笑:“你自己不就是大夫嘛,還用問我?”
秦暮雲白了謝牧一眼:“你見過給自己診病的大夫嗎?自從懷上小小牧之後,我還沒有真正做一次孕檢呢,要是在外麵,少說也做了十幾次了……”
“等等……”
謝牧出聲打斷了秦暮雲的話,笑道:“小小牧?你起的?”
秦暮雲又白了謝牧一眼,酸溜溜道:“當爹的不在身邊,起名字這種事可不就得由我這個當娘的來,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也沒用,小小牧這個名字是我想了好幾個晚上才想出來的,誰也不許改,我要讓這個孩子從小就記住,他的爹叫謝牧,他是他爹的崽……”
說起腹中孩兒的名字,秦暮雲瞬間化身護崽的老母雞,在一邊張牙舞爪,看的謝牧不由的想笑。
然而,笑著笑著,一股酸澀卻是莫名湧上謝牧的心頭,尤其是那句‘他的爹叫謝牧,他是他爹的崽……’這句話,更是讓謝牧險些當場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