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美地睡了整晚之後,謝牧終於醒了過來。
窗外,一輪朝陽從東山上緩緩而生,通紅的朝霞隨即彌漫上點點金芒,整個世界都變得活潑了起來。
“好天氣呀!!”
謝牧感慨一聲,打算舒展一下全身,隨即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一隻貪睡的‘小懶貓’緊緊摟著,謝牧嘗試著想要抽出來,奈何那隻‘小懶貓’夾得實在太緊,謝牧隻能放棄,任由那隻‘小懶貓’發著囈語,轉而更加貪戀地將全身都壓在謝牧的胳膊上。
秦暮雲從外麵進來,手裡端著一盆清水,盆邊還搭著一條新毛巾。
三個月的身孕讓她的小腹已經有了隆起,好在還不影響行動。
見著謝牧醒過來,秦暮雲將水盆放在一邊,帶著一絲埋怨:“你讓她多睡會吧,你昨晚說了一晚上的夢話,直到早上才停下,吵得大家都沒睡好,快讓她補補覺吧。”
謝牧張大嘴巴:“我?說夢話?!”
秦暮雲瞪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有這個習慣,我記得你之前在外麵的時候,從來沒說過夢話啊,這次是怎麼了?”
謝牧越聽越吃驚,咋地?我真說夢話了?
“不信,等小曼起來,你問她!”
雖然謝小曼最終選擇呂覓作為自己的名字,以?祭奠她的母親,但是小曼這個名字還是被保留了下來,當作對師父的紀念。
所以,平日裡大家都還喊她小曼,但是如果被問起她的姓氏,她卻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姓呂,叫呂覓,小曼隻是她的乳名。
話音剛落,就見小曼張開惺忪睡眼,一臉疲態的打著哈切:“我作證,你就是說夢話了。”
這下好了,基本算是實錘了。
“我都說了啥?”謝牧好奇問。
秦暮雲搖頭:“亂七八糟的,我可沒聽清。”
“我聽清了,我聽清了!”謝小曼獻寶似的舉著手,“我聽到你好像喊一個叫孫雨的人,好像又說了什麼輪回封禁之類的……”
說完,謝小曼湊到謝牧跟前,像是小狐狸一樣呲著牙,張牙舞爪:“孫雨又是你哪個女人?我不會又多了一個姐姐吧!”
“……”
謝牧哭笑不得,搖頭:“孫禹不是女人,是男人,一個陣法天才,我讓他幫我推衍大傳送法陣……算了,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胡文彥呢?”
話音剛落,胡文彥當即從門口探出頭來,嘿嘿傻笑:“老大,你找我?”
謝牧瞪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假笑,明明猴精猴精的沙狐族少爺,跟我這裝什麼傻蛋?扮豬吃虎啊你!”
“嘿嘿,老大見諒,習慣了習慣了,您找我什麼事?”胡文彥打著哈哈道。
“我打算今天就返回奈何城,你呢?”謝牧道。
“我當然是跟老大走啦!”
“那好,你收拾一下東西,咱們現在就下山。”
東西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唯一需要收拾的書籍,對於擁有儲物戒指的胡文彥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很快,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朝山下進發了。
山下就是月神小鎮,和之前謝牧來時相比,如今的月神小鎮明顯要熱鬨了許多,這得益於月神穀百姓的遷入,出於對陌生環境的擔憂,很大一部分百姓乾脆直接將家暫時安在這裡,等到一切都熟悉了,再決定最終的安家地點。
上午時分,整個月神小鎮一派熱火朝天,身體強壯的選擇上山伐木蓋木屋,女人們則是在水源處漿洗衣服,晾曬行禮,孩子們則被叫到一起,清撿沿途垃圾……
在這裡,沒有人抱怨自己多乾,有的隻是爭著乾,搶著乾,幫著乾。
“好和諧的一幕啊。”謝小曼忍不住感慨。
“沒錯。”謝道龍在一旁附和,“大家都是從月神穀出來的,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這裡,能幫自然要幫一下,以後的日子,隻有相互扶持才能活過順利。”
說完,謝道龍突然看向謝牧,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牧兄弟……”
沒等他說完,虎妞偷偷扯了扯哥哥的衣角,似乎在提醒哥哥不該這麼稱呼謝牧。
然而,謝牧卻是笑著擺手:“就這麼叫,聽著親。”
一聽這話,謝道龍臉上頓時露出驕傲之色,挺著胸脯,像是得勝歸來的大將軍。
“彆光顧著臭美,說話呀!”虎妞偷偷跟捅了捅謝道龍,後者這才反應過來,衝著謝牧歉意一笑,道:“是這樣的,我呢之前原本打算跟你混,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自己乾點事……”
自己乾?
謝牧聽得驚訝,好奇問:“你打算乾什麼?”
“我打算幫幫大家。”謝道龍指著熱火朝天忙活的百姓們,一本正經,“我打算留下來,儘我所能幫幫他們。”
“比如呢?”謝牧越發好奇。
一聽這話,謝道龍頓時來了精神:“具體我還沒想好,我隻是有個初步想法,你看這個鎮子位置很偏,物資方麵肯定不充足,如果我能從奈何城找來物資,就一定能幫到他們,等以後,我還可以將月神穀的物資運到奈何城,比如藥草,比如礦石……隻要想乾,總有能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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