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海是真的被逼急了,否則也不會邀請謝牧生死鬥。
於是,一整個下午,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他和家主還用分高下?他的實力有方乾高嗎?家主連方乾都能乾掉,更不要說區區一個關元海了!”孔老道充滿信心道。
毒道人最近不知道跟誰學會了抽煙,而且不抽卷煙,隻抽旱煙,煙袋鍋子成天不離手,儼然一個老煙民。
“要我說……”毒道人叼著煙袋鍋子,眯著眼,“關元海此舉絕非狗急跳牆那麼簡單,這家夥很可能藏著後手呢,一個連親弟弟都能算計的人,什麼做不出來?”
“那道人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孫禹問。
“簡單,一切照舊。”毒道人放下煙袋,眯著眼,“怪人堂不是定下第二場比試了麼?比布陣,孫先生你就能秒殺他們一大片,這場咱們穩贏,這樣一來,咱們就贏兩局了,手握三個賽點,神仙來了也沒用。”
“萬一被人讓二追三呢。”孔老道悶聲說。
“你個山炮還懂讓二追三?”毒道人橫了師弟一眼,“彆說沒這種可能,就算有,怪人堂也不會允許它發生!!”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從怪人堂安排的這兩場比試中,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怪人堂在處理這件事上的偏向性了。
也正是因為怪人堂太過偏向謝家,才逼的關元海狗急跳牆,打算跟謝牧火拚。
隨後,毒道人問了讓所有人都答不上來的一個問題。
“怪人堂為什麼要幫我們?”
……
關元海也很想知道,怪人堂為什麼如此偏袒謝家。
但是,沒人能回答他。
所以,他用登報邀戰的方式作為試探,試探謝家的態度,更在試探怪人堂的偏袒底線。
“你就不怕謝牧真的答應和你打生死鬥?他可是連方乾都能乾廢的狠人呐!”
得知消息,趙克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聽雨閣,對於他這個習慣用利益得失來考慮問題的家夥,他很不解關元海此舉的初衷。
在他看來,關元海是在求死。
“就為了爭一口氣?”
趙克問。
關元海默不作聲,像個啞巴。
趙克有些氣惱:“我在問你話呢!”
關元海依舊不語。
唉。
趙克歎了口氣,他似乎明白了關元海的處境:“需要我做什麼?”
這次,關元海終於偏過頭來,有些意外地看著趙克。
趙克聳聳肩,自嘲笑著:“彆問我為什麼?整個隱世宗門界都知道我趙克不是個仗義的人,但這次我偏偏就想仗義一回。”
關元海笑了:“我侄兒關勇的去向,你們焚天殿知道吧。”
趙克點頭:“你知道的,除了劍樓和怪人堂以外,其他所有宗門主要人物,我們都安排有眼線,包括你們聽雨閣。”
“也包括謝家麼?”關元海突然問。
“當然。”趙克點頭,“在我焚天殿眼中,謝家和聽雨閣沒什麼區彆。”
至少暫時是這樣。
關元海笑容燦爛了一些:“這是我最近一段時間聽過的,最暖心的一句話。”
趙克撇撇嘴:“我可沒有暖你心的意思,快點說什麼事,視難度,我看看我要不要幫你。”
關元海:“我死以後,幫我把阿勇找回來,讓他繼承聽雨閣,還有,把我和我二河的葬禮一塊辦了吧,賓客不用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