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潼關的出手,既是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為這家夥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像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這種惡行,被他王潼關撞見,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之所以又是意料之外,也是因為這一點。
因為誰也沒想到,流浪狗一樣,一丁點根基背景都沒有的王潼關,竟然真的,真的敢對花少卿出手!
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有一天突然跳到黑幫老大麵前,狠狠抽了老大一嘴巴。
這特麼不是找死嗎?
難道王潼關就不怕花少卿背後那個龐然大物一般的花間派嗎?
然而,
看著王潼關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肉轟在花少卿後背上,打的後者連連慘叫,一丁點留手的意思都沒有,謝牧師叔侄二人心裡卻也瞬間明白過來,想來這家夥估怕是真的無懼花間派!
“這貨敢如此,到底是無知還是無懼啊?”謝牧喃喃自語。
“無知唄。”舟端硯撇嘴,“我就不信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無懼任何勢力背景……”
說到這,舟端硯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用更低的聲音嘀咕:“反正我做不到。”
謝牧沒作聲,隻是斜了舟端硯一眼,轉而看向場中戰鬥。
看著看著,謝牧臉上突然露出不解之色。
“這個王潼關的招式……??”
望著場中王潼關那一招一式,謝牧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這一拳自腋下發力,直衝前方,怎麼……怎麼這麼像最最基礎的太祖長拳呢?”
“這一拳也是,左邊打完換右邊打,打完右邊換左邊,比業餘的還業餘……小學生打架也就這樣了吧!”
“可特麼最邪門的是,這家夥雖然招式簡單,可拳頭裡的力道可特麼是實打實的……”
看著碼頭地麵上那被王潼關隔空轟出的一個個籃球大小的深坑,饒是謝牧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招式粗劣,偏偏威力驚人,就像是個孩子抱著ak47亂轟,那場麵也太嚇人……太特麼邪門了。
“據我所知……”舟端硯似乎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在一旁低聲解釋道,“王潼關和其他人的戰鬥都是這樣的,他好像根本沒學過什麼招式,每次都是靠著嚇人的拳勁把對手乾趴下的。”
頓了頓,舟端硯一本正經說:“看著這貨,我總能想起武俠小說裡的郭靖,憑著幾招降龍十八掌就走天下,可偏偏沒人能奈何得了他……想想都特碼氣人!!”
謝牧心領神會地點頭:“最氣人的是,那憨貨娶了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黃蓉大美女。”
舟端硯下意識地想點頭,但隨後卻是突然看向謝牧:“師叔,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嫉妒王潼關這憨貨吧!”
“你不想娶黃蓉?得了吧,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黃蓉?”謝牧揶揄道。
“我就不喜歡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