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此?
柳元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麵無血色,背後冷汗涔涔。
看清來人的模樣,眾人大吃一驚,探索的目光不斷在柳元蘄和她的身上流轉。
“臣女柳萱,見過盛親王。”柳萱福了福身,恭敬道。
“逆女,你居然沒死!”柳元蘄怒目圓睜。
那夜的一場大火,燒了大半個右相府,其中以柳萱的院落最為嚴重。
當時皇帝和太後失蹤,他一時間慌了神,回府後聽到消息,隻當柳萱命不好,葬身火海了。
沒想到,她竟然沒死,還站在金鑾殿上成了人證。
柳萱沒有理會怒火中燒的柳元蘄,目不斜視。
從他苛待母親開始,他們之間的微薄的父女之情已經岌岌可危,他一次次的威逼利誘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從她脫離右相府的那刻起,她不再是右相千金,隻是柳萱。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
“大家都是舊識,本座也就不用介紹了,咱們一起聽聽看她怎麼說吧。”
話甫落,柳萱朱唇輕啟。
“大家都知道,柳元蘄和皇帝乃是一丘之貉,二人狼狽為奸,威逼利誘我引誘盛親王,成為他們插進盛王府的棋子。”
眾人沉默不語,心照不宣。
朝中風雲暗潮洶湧,誰還沒有安插些耳目,尤其是皇權鬥爭下,躍躍欲試的多方勢力一定會有所行動。
柳元蘄打算用美人計在盛王府安插眼線,不足為奇。
“盛親王乃正人君子,又與王妃伉儷情深,我的任務自然就失敗了,柳元蘄這個畜生,就把窩囊氣都撒在我娘身上。”
一想到生母在右相府受儘了屈辱,柳萱悲憤交加。
“誰能想到,我娘堂堂右相夫人,住在右相府最偏僻的廢園中,四麵透風,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柳萱嬌軀微顫,哽咽道。
眾人目露鄙夷,但心中並未掀起多大的波瀾。
誰家後院沒點見不得光的陰私事,隻是沒人會如此折辱正妻。
“我遲遲入不了盛王府,他們就急了,幾次三番派出殺手暗殺盛親王,幸好王爺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
眾人心中明了,隻是事情搬到了台麵上,自是要做一番姿態的。
如今皇帝已死,勝者為王,一切自然是盛親王說了算。
他們還想多活幾年,自然不會不識抬舉揭穿。
“皇上對盛王妃見色起意,盛王妃不以為意,惹惱了皇帝,他竟然暗中讓人針對與盛王妃有過交集的孟家,逼得孟家不得不遷走。”
孟家,皇商孟家!
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變了臉色,滿眼的不敢相信。
孟家可是大盛獨一無二的富商,經商有道,大盛的國庫可以說有一半是孟家貢獻出來的。
皇上這是氣糊塗了吧,居然拿孟家開刀,沒有孟家,大盛國庫撐不過一個月。
昏君呐——
“皇上得知孟家搬到了嶺北城,便同北蠻人勾結,以大盛城池為籌碼,滅孟家。”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