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一頭霧水。
“你如今可是大盛朝的皇帝,不能有丁點兒的閃失,而且那些,也需要你處理。”毓逍遙指了指他後麵。
東方白順著他的指尖望去,看到推了半張桌案的奏折,一頭黑線。
東方瑾在處理奏折這塊算是兢兢業業,可最後那段時間,滿腦子想的都是勾心鬥角,也就沒心情批閱奏折了。
西方墨剛接手,可是堆了整整一大桌。
瞥了一眼拖了自己後腿的半數奏折,幾度張唇,終是化作無聲長歎。
“罷了,你多帶些人,我等你們凱旋。”
毓逍遙重重頷首,轉身,飛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東方白眺望遠方,喃喃自語,“長安……”
而被東方白惦記的雲長安,終於見到了她心心念念這麼久的背後主使。
那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白胡子老頭,長得賊眉鼠眼,儼然一副小人之相。
雲長安暗中腹誹。
就這幅尊容,難怪要躲在陰暗的角落裡。
倒是他這一身元嬰修為頗為凝實,倒是能鎮住外麵那一群修為參差不齊的小嘍囉。
這兩日,她已然摸清了此處的地勢,上古氏族,倒是藏得深。
此處群山環繞,重巒疊嶂,數十裡渺無人煙,堪比現代那些世代久居在原始森林裡的原始部落。
這地方,沒人帶路,還真尋不到。
連綿山脈是最好的天然屏障,再加上地勢險峻,一般人也進不來。
她嚴重懷疑,這裡的人出去,都是禦劍飛行。
“族長,您要為我做主啊,這兩個吃裡扒外的,竟敢忤逆我的命令。”
月清泠跪在老者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楚楚可憐。
看著麵前這張昳麗麵龐,老者如鷹般銳利的眸子一陣恍惚,心生憐惜。
見狀,一高一矮兩護法紛紛上前單膝跪地,高個子護法率先開口,“族長,我們兄弟發現了一顆極好的苗子,她或許能帶領我們達到那一步。”
聞言,老者抬頭望向如鬆柏站在中間的少女,漠然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居然沒能探出她的修為,難道眼前這個黃毛丫頭的修為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思及此處,老者眉頭緊皺,枯朽嘶啞的聲音響起,“你是何人?”
“雲長安。”
雲長安……沒聽說過。
“你是何修為?”
“你猜。”
老者麵色一冷,元嬰的威壓如潮水般撲麵襲去。
雲長安麵不改色,靈力外放。
兩股強勁的威壓碰撞,空間扭曲一瞬,眾人冷汗淋漓,呼吸一滯。
餘威四散,房中的桌椅碗碟“嘭”的一聲碎裂,滿目瘡痍。
老者神色凝重,“閣下修為高深,為何會來我族中?”
強者對危機十分敏感,眼前女子看上去年紀輕輕,但其修為在他之上,不可硬碰硬。
“這,你就要問問月清泠了。”
老者心裡咯噔一跳,目光凜凜盯著月清泠,沉聲道:“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