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左相府中的護衛,他們抬頭一看,又若無其事地乾著自己的事。
相爺和那位公子隔三岔五就要來這麼一遭,整個左相府裡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是賊人,你幾次三番翻進我女兒的院子,還說不是賊人!”蕭靖遠吼道。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想拐走他的寶貝女兒,癡心妄想!
若是之前,雲櫻對毓逍遙有了心思,他自是攔不住的。
但現在,雲櫻不喜他,自己這個老爹自然不會放任他來去自由!
毓逍遙欲哭無淚,礙著蕭靖遠的身份,隻能一個勁兒的躲避。
一股悔意爬上心頭,毓逍遙叫苦不迭。
若是早知道,當初在雲櫻主動時就不考慮那麼多直接應下了,這下好了,玩脫了吧。
“伯父,小子真的是誠心誠意的。”
這可是自己的未來的老丈人,該表忠心的時候一定不能吝嗇。
畢竟要拐走雲櫻還需要的的首肯,必須要想方設法扭轉碎了一地的印象。
為了抱得美人歸,拚了!
“誠心誠意!未經主人家同意就爬牆,狗屁的誠心誠意!”蕭靖遠破口大罵,動作絲毫沒慢。
毓逍遙身姿矯健,無數次與蕭靖遠手中舞得虎虎生威的戒尺擦肩而過。
毓逍遙一陣嘩然。
他惹雲櫻生氣,她都許久躲著不見自己,不能自怨自艾坐以待斃,隻能出此下策。
哪裡想到,次次都在蕭靖遠這裡碰壁。
毓逍遙一聲長歎,滿是無奈,隻見他停住腳步,反身迎了上去,趁其不備奪了他手上的戒尺。
蕭靖遠隻覺一陣刮過,手裡的戒尺不翼而飛。
毓逍遙後退幾步,渾身警惕。
這個距離,進可攻退可守,甚妙!
他拱手作揖,“伯父,小子貿然出手,還請見諒。”
見他鄭重其事,蕭靖遠鐵青著臉,冷哼一聲,滿臉不悅。
毓逍遙心中哀歎。
論有一個難搞定的未來老丈人,該怎麼辦?
他直起了身,笑意瀲灩,配上他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格外的迷人。
蕭靖遠心裡一緊,不自然地彆開頭,移開了目光。
難怪能讓雲櫻移情彆戀,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沒來由的,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另一張豐神俊朗的麵容。
他活了幾十載,見過不少人,也就隻有那位雲安能同眼前的男子相提並論,就連新皇,都要往後靠一靠。
蕭靖遠一怔,暗驚。
他怎麼想起那個隻見過一麵的雲安了?
“伯父好生看看小子,當真不記得我了?”毓逍遙麵帶微笑,乖巧不已。
聞言,蕭靖遠一頭霧水。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們應該相識?
不應該呀,憑著毓逍遙這張漂亮的臉,若是見過,定是不會忘的。
毓逍遙沒有催促,就這麼靜靜站在那裡,含笑望著他。
蕭靖遠仔細打量著他的眉眼,翻起了記憶。
還真彆說,這小子的眉眼間還真有幾分熟悉,到底像誰呢?
少頃,蕭靖遠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