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種好以後,柴也打回來兩捆,就得想著要變現了。
所以第二天,由杜若帶著四個少爺上山,大少爺二少爺依然砍柴,三少爺四少爺照舊去挖野菜。
不過為了防止昨天的事件再次發生,李婉寧特意囑咐他們:“野雞一般很難抓的,再遇見不要貿然撲上去,觀察一下它的路線,我們後麵再想辦法怎麼抓。”
李婉寧自己則是和連翹一起去鎮上賣柴。
又是檢驗身體素質的一天,兩人一會兒背著,一會兒乾脆抽根棍子抬著,但不管怎麼調整,也不能改變累個半死的結局。
又是想念現代交通工具的一天,實在不行,有輛馬車也是好的呀。
算了,退而求其次,哪怕能有個快遞小推車也非常滿足了。
艱難的到了鎮子上,又看到了上次的那個男人,他的前麵還放著兩捆柴。
李婉寧過去打了個招呼:“大哥,又來賣柴呀。”
男人依然是愛搭不理的看了她一眼,以及她背上背的柴,懶洋洋的提了一句:“賣完記得去交稅。”
“知道了,謝謝大哥。”李婉寧很有禮貌的告彆,但總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沒有多想,看到這裡已經有人賣了,李婉寧也不想在這守株待兔,就打算到店鋪裡去推銷一下,反正柴火大家都是要用的。
首先去的是一個賣包子的小攤上,李婉寧主動詢問:“這位大姐,請問你們要不要柴火?”
賣包子的大姐看了一眼,擺擺手:“哎喲,你們這柴還濕著呢,不要不要。”
李婉寧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擺在那位賣柴大哥麵前的柴火是曬乾的,而他們手裡這些一部分是地上撿的,另一部分是新鮮出爐,昨天剛從樹上砍的,所以又重還不好用。
那怎麼辦呢?費這麼大勁背來了,總不能再吭哧吭哧背回去吧!
李婉寧和連翹隻能將柴火先放在一旁,思考對策。連翹建議將柴火曬一曬,但今天顯然來不及了。李婉寧看著周圍,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家酒樓,她眼前一亮,拉著連翹向酒樓走去。
進入酒樓後,李婉寧找到掌櫃,說明來意。掌櫃看著她們的柴火,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可以買下你們的柴火,但價格會低一些。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幫我把柴劈好,可以原價購買。”
李婉寧和連翹欣然答應,開玩笑,再把這些扛回去可得要了老命了。
乾完活兒,還順手把院子清理了一下,如約拿到10文錢,看她們乾活兒雖慢,但還挺講究,就多給了她們一塊粗糧餅。
看著人家心善,李婉寧多問了一句:“請問掌櫃的,我們家長期打柴,下次曬乾的柴能直接送過來嗎?”
掌櫃的點頭:“可以,不過量要足,和今天一樣,如果能劈好的話,可以換個餅子或饅頭。”
“好的,好的,謝謝掌櫃的。那我們先告辭,下次再來。”李婉寧連聲道謝。
出了飯店,兩人直奔一個叫珍繡房的鋪子,流放手冊中有寫,這個鋪子專門收這些流放人員的繡品。
流放的這些男人雖然很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女人們繡活兒基本上都很不錯,所以這個珍繡房其實是個朝廷自營的鋪子,這裡低價收購各種繡品然後賣到其他地方,差價不菲。
到了以後,正好有係著黑腰帶的一個小媳婦來送繡品,她繡的是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色雙麵繡的團扇,一看就很喜慶,適合成親用的。
老板娘拿起扇子正反麵都仔細看過,笑得一臉真誠:“五娘子的繡工一如既往的好,這把扇子一兩銀子可好?你也知道這裡不比外麵,是給不上價錢的。”
媽呀,李婉寧心裡詫異,這個放在外麵至少五兩銀子,這裡隻能賣一兩,還要買材料,還要繳稅,真是廉價呀。
就見那五娘子點頭應承,又紅著臉忐忑試探:“就按林老板的吧,不過這把團扇用材比較好,繡起來也頗費時日,家裡的老人最近身體也不好,需要買些藥材,不知稅費能不能不算在內?”
林老板看了五娘子一眼,依舊笑眯眯的說:“按理稅費是要單獨算的,不過五娘子這手藝我是著實喜歡,不然我就幫您擔了這個責,去和大人申請一下吧,這換彆人肯定不能成的。”
那個叫五娘子的千恩萬謝一番,又拿了個扇麵和一些絲線,最後揣著買材料後剩餘的600多文錢走了。
看到林老板的視線掃向這裡,李婉寧趕緊笑著上前:“林老板您好,我們家也有善繡的姑娘,如果想繡一些帕子,不知這裡是怎麼個行情?”
林老板伸手從後麵的架子上拿出一些帕子,給她們介紹:“像我手上的這些,我們這裡收進來是四文錢一個,不過你們需要買材料大概兩文錢左右,還要再交個一文錢的稅。”
這個計算題很簡單,李婉寧瞬間得出結論:原來繡一個帕子差不多一文錢呀。
李婉寧翻了一下林老板拿出來的帕子,各種花花草草,都是那種比較簡單的。估摸著以紅袖的速度,專心一點一天繡十幾個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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