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寧想的很簡單,殺兩隻雞,買二斤豬肉,買點糖果這個年就能過了,沒想到原書作者寫的這麼複雜,是按照古代過年的流程走的,估計這個作者也是一個懷念年味的人吧。
真正的是從臘月二十三就開始忙活的。連翹在二十二的時候就向李婉寧申請買年貨。
李婉寧還奇怪:“現在就買肉會不會早了點?這裡天氣暖,現在買了怕是放不到年三十。”
“夫人,您忘記了嗎?明天就是二十三了,我們還沒有年畫,得買張灶王爺的年畫,還有麥芽糖也得買一點,回來做糖瓜,好讓灶王爺去天上多說咱家的好話。”
對於這些流程,以前李婉寧隻聽過順口溜,但從來沒有人照著這麼操辦過,所以也很新奇:“那還要買什麼?我們今天一起去,把要買的都買回來吧。”
連翹作為平時的統管大丫鬟,以前這些事情也都是她在操持,所以幾乎不用做任何思考:“這裡比較暖和,所有吃的東西還都不能買,所以現在能買的除了明天要用的年畫和麥芽糖,也就隻能再買上一大張紅紙,回來寫春聯,剪窗花都可以。”
一聽到春聯,劉伯青眼睛一亮:“母親,要不今天去看看有沒有賣春聯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寫一些去賣呢?”
咦,這娃的思路打開了呀,還知道主動拓展新業務了。
杜若也眼睛亮了:“夫人,奴婢剪的窗花也還行,也可以看看有沒有人買。”
一時說得大家都有點熱血沸騰了,李婉寧大手一揮:“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這次出發的陣容也有點多,李婉寧、連翹、杜若、大少爺和二少爺也都帶去了,大家都各有各的事。
李婉寧從家裡帶了點錢,又給珍繡坊送了批貨,結了點貨款,然後就去了集市。
在集市上轉一圈,買了灶王畫,麥芽糖,然後也看到了兩個賣對聯的。
一副對聯3文錢,估計去掉成本和稅,一文錢應該是能賺到的,再看看他們的字,應該和三少爺的差不太多,頂多稍微好一點點。
連翹很奇怪:“如果一副對聯能賺一文錢的話,應該比抄書還要更合算一點,這個鎮上四個流放村,那麼多人,讀書人應該很多,為啥隻有兩個賣對聯的?”
李婉寧笑笑:“這也不奇怪呀,一般流放到這裡的,很多以前都是有些權勢地位的,這一下子要讓他們拋頭露麵在大街上擺小攤,是有些不能接受呢。所以對他們來說,寧願去做抄書這種比較低調的工作。”
劉伯遠哼了一聲:“在有些人眼裡,文人的風骨大於一切,但如果都不能讓家人冬有棉衣,食能果腹,那這風骨也隻能是一文不值。”
李婉寧詫異的看了一眼劉伯遠,作為侯府嫡長子,從小請了名師教導,看來倒也沒有養得死板教條,很懂得變通呀。
再到處看看,賣窗花的倒是比春聯多一點,但每個攤位前也都有人在挑選,看來隻要剪的好看,應該也能賣出去。
窗花的價格就不一樣了,根據大小和複雜程度,從兩文到五文錢都有,她們特意停留了一下,看了看購買者的偏好,杜若悄悄對著李婉寧的耳朵:“夫人,奴婢會一些她們這裡沒有的花樣子,不知道好不好賣。”
“沒事,那就回去剪一剪拿來試試就知道了,賣不好也不打緊,我們自己用,反正每年都要貼。”李婉寧是個會打消人顧慮的,杜若一陣感動,其實李婉寧想的是:十年呢,怕什麼,沒準這次剪得還不夠呢。
既然決定做這個生意,李婉寧一行人馬上衝到書店去,交了這段時間抄的書,老板剛要結賬,李婉寧馬上製止:“老板,你們這裡紅紙多大?怎麼賣的?”
書店老板直接拿出來一卷給他們看:“我們家的尺寸是一米五見方的,用來寫春聯或是剪窗花都不錯,一大張兩文錢。”
李婉寧看看劉伯遠,他略一思考:“先買上五張吧。”
大概一大張紙能裁三到七副對聯,現在離臘月二十八也沒幾天了,而且也不知道好不好賣,所以先買點試試水,反正春聯寫多了大不了留著自家用,那些邊角料都可以用來剪紙,一點都不浪費。
老板轉身去拿紙,李婉寧補充了一句:“老板,我們一下子買了5張紅紙,能不能送我們點白紙?”
老板回頭看她一眼,來書肆的人很少還價,彆問為什麼,問就還是文人風骨,沒想到今天非常榮幸的碰到了:“以前從未有此先例,不過夫人既已開口,那就送您五張白紙吧。”
“好的,好的,謝謝老板,祝您生意興隆。”五張白紙也有一文錢呢,相當於紅紙打了九折,李婉寧很是開心。
現在幾個小的開始練字,那些哥哥們寫廢的紙不夠用,等於又增加了一項支出,所以能省則省吧。
將紅紙帶回家,將情況和大家大致說了下,發現杜若已經開始比劃著要裁紙了,但是又感覺有點無從下手,主要是尺寸不太確定。
李婉寧看著她比劃的樣子,突然有了想法:“你們說我們將對聯分出大中小號怎麼樣?中號就是大街上賣的那種,然後再弄一些小點的,一些大點的,價格上也可以區分,大的四文,小的兩文,你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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