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說大集的時候要去擺攤後,感覺大家好像又有了動力。
杜若忙著剪紙,連帶的其他人也忙碌起來,雖然白天少了杜若一個勞動力,但連翹和李婉寧還想保持三天一次的交貨,於是就乾得更起勁了。當然,晚上光線不好影響減脂的時候,杜若還是會回歸的。
連劉雅琴都感受到了她們的急切,也讓自己學得坐更長時間。
對於幾個少爺,劉伯禮寫幾副對子是很容易的,但他們現在還麵臨一個問題,就是地還沒整完,雖然每天都會抽空去乾一會兒,但地多,他們人少,再說也都不擅長這個,所以速度慢了點,開年沒多久就要種了,所以他們最近會乾的比較久一點。
一般早上起來洗漱完先抬水掃院子,等於是稍微活動一下,然後就開始抄書,抄完書去地裡乾會活回來吃午飯,吃完午飯稍微休息一下,繼續抄書,抄完下午再去乾一會兒,直到天黑回來吃晚飯。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抄書練習,速度提高了很多,現在他們每次抄的時候也不計數,隻計時,或者是誰覺得自己狀態不好了就自行休息,其實每天抄的字已經比剛開始戰戰兢兢的時候要多很多了,出錯率也在下降。
前麵有目標的指引,就顯得時間好像開啟二倍速一樣,每個人的效率也很高,李婉寧甚至想著如果以後覺得大家積極性不高的時候,乾脆就設一個比較容易實現的近期目標,保準比打雞血還管用。
大集終於來了,又和年前賣對聯一樣,推著自家的小推車,上麵有對聯和剪紙,還有前一天特意上山拔的苦菜。
這個菜村裡人是吃夠了,但有時候鎮上的人也可能會買,李婉寧想的是反正沒有成本,賣一樣和賣三樣都是要占用時間,大不了賣不出去回來自家吃,或者喂雞也可以。
到了鎮上,先去兩邊交了貨,然後又到之前賣對子的地方擺攤。
因為年前擺了幾天,都是輕車熟路的,集市上大致格局還是那樣,但是之前賣春聯的那兩個攤位已經不見了。
就像他們想的一樣,果真正月成親的人不少,一早上來了七八波人買東西,雖然聽著不多,但大紅喜字可和彆的不一樣,一個婚禮要用很多張,從接親的花轎,到家裡的大門、二門、小門、床頭等等各個地方,每個婚禮用二三十張都是小意思。
倒是低估了對聯配著買的人,因為對聯隻寫了三幅,還有三四個想買的就沒買到,打聽李婉寧下次啥時候來。
李婉寧想了一下:“下次的小集,我上午也會來的,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可以給你們帶過來。到時候喜字不夠的也可以來補。”
“那這個鴛鴦戲水下次也再幫我帶兩個吧,到時我過來買。”一個顧客看著彆人手裡拿的鴛鴦戲水,可惜這個剪起來比較麻煩一點,所以剪的比較少,她沒有買到。
“好的,回頭我給您留起來,記得來取啊。”對於顧客的要求,當然要儘量滿足。
鴛鴦戲水複雜,但是錢也多,一個五文錢,其他的喜字大大小小都有,價格也不一樣,大的有一張三文的,小的也有兩文三張的,具體收回來多少李婉寧還沒數,但是覺得錢袋子裡沉甸甸的。
一個上午買下來,剪紙的東西剩下已經不多了,配不成一套,李婉寧就收拾收拾打算在鎮上逛一逛,苦菜還在車上,看看能不能處理掉。
李婉寧走著走著,到了一個賣菜區,乾脆就停下來,將苦菜全部擺出來,看看有沒有想買的。
好像這個菜並不怎麼暢銷,以至於有人路過的時候,李婉寧都要來上一句:“新鮮的苦苦菜,一文錢兩斤。”
這是打聽了其他菜價之後定的,她總共帶了十五六斤吧,其他人家種的菜差不多是一斤一文錢,他們這個山上拔的,想著就再便宜點。
還真被她喊來了幾個人,因為一文兩斤,所以他們都是買的兩斤,總共賣出去六斤,得了三文錢,旁邊剛好是一個賣種子的,李婉寧看到有蔥薑蒜的種子,就和他商量:“大哥,您要苦苦菜嗎?我能不能用剩下的苦苦菜換點蔥薑蒜的種子?”
賣種子的大哥看了她一眼:“不要。”
拒絕的有點乾脆,李婉寧看看自己剩下的十來斤野菜:“您要不再考慮下?我就是想在家裡種一點,每樣隻要一點點就好了,我是家裡有事想早點回去,再不濟,您一直擺攤的話把它賣出去也行呀。”
李婉寧是有點餓了,不想再在這呆著,她這話倒是給大哥打開了一個思路,考慮了一下,勉強道:“好吧,那就換一些給你。”
賣種子的大哥仔細的給她每樣都裝了一點,這些應該沒有她的菜值錢,但是可以給她省下稅,也可以給她省下很多時間,想想用這個時間去打點絡子也行。
換了種子的李婉寧還不能立刻回家,她得去交稅。
在大街上數錢也不太好,就跑到珍繡坊去,都是熟人了,找了個角落將錢倒出來。
抄書那邊今天除了買材料結賬五十二文,珍繡坊結了一百二十文,把這些數出來,剩下的就是野菜和剪紙賺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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