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垂了垂眸子,臉上泛起一片嫣紅,她想了想才說道。“進忠公公平日對奴婢多有照顧,奴婢隻想略表心意罷了。
隻是進忠公公並不知曉此事,若是他不收,倒叫奴婢無地自容了。因此還請秦公公代為保密。”
哎呦喂,她還怕進忠不收?就怕進忠不光要高高興興的收下,還得束之高閣珍藏起來呢!
秦公公牙都酸了,進忠這小子好福氣呀,前腳剛受了罰,這容雅姑娘後腳就上趕著要給他做褲子。
也不知進忠這小子是怎麼把這容雅姑娘忽悠成這樣。一心一意的對待他,還怕他不領情。
秦公公摸摸自己的臉嘖舌,這還得是油皮兒漂亮的小白臉兒啊,就是討小宮女喜歡。
“趙傑,快去給容雅姑娘取料子來。隻管撿好的拿,一般的,怕是咱們容雅姑娘瞧不上。”
隻要是給進忠的,容雅極舍得花錢,聽見秦公公說撿好的拿,她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隻叫秦公公瞧著越發的眼熱。
挑了最好的叫人包了起來,容雅高高興興的給了銀子。
秦公公站在一邊兒,想了想今天聽到的事兒,便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容雅姑娘,咱家今兒才聽說這事兒,也沒來得及去瞧他,不知這進忠傷的怎麼樣?”
容雅聞言,眸光暗了暗,她略低了低頭,才小聲說道。“到底是傷在腿上,奴婢也不好去瞧。隻是問了張卓,說傷的不輕。好似跪了碎瓷片子割了滿腿的血,褲子都刮破了好些地方,不能再穿了。”
眼瞧著容雅眼中流露出來的擔心和心疼,秦公公心裡邊兒又是羨慕,又是替進忠高興。
他便忍不住說道,“哎,也是進忠那小子倒黴,今天偏趕慎常在伺候。
這慎常在呀,在潛邸時就那樣張揚跋扈,那時,還是側附近的烏拉那拉庶人也不管她。還是寶親王的皇上也縱著她,這才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容雅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秦公公,滿眼敬佩。“秦公公真是見多識廣,那麼許久的事兒,您竟都知道?怪不得您能坐內務府大總管的位置。”
秦公公被容雅誇得心花怒放,便多說了幾句。“這慎常在呀,最願意搶彆人兒東西,原來的潛邸時,在那大廚房裡,哪位主子的吃食她沒搶過,哪位主子的賞賜她沒爭過?
可沒法子呀,誰叫烏拉那拉庶人和那皇上是青梅竹馬呀,有皇上護著,那主仆二人真是放肆極了。
如今雖說隻是常在,那也是仗照樣跋扈,聽說前兩天還打了海貴人的耳光呢。”
容雅驚訝的捂住了小嘴,她竟沒想到這慎常在如此放肆,若是這樣的女子在他們瓜爾佳氏無論哪一家的府上,那都是杖斃的結果。
容雅便想著,難不成慎常在有傾國之貌,叫皇上當真寵愛如此?
可也不合情理呀,當真是如此寵妃,怎能是個區區常在?
容雅隻覺得這其中哪哪兒都透著詭異。
隻是……愛搶彆人東西嘛?容雅在心裡有了計較。
侍紅端著一小盤兒兔肉酥餅,嘴裡還叼了一個,笑眯眯的回了小花房,一見容雅在裡麵正繡著帕子,便趕緊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將那碟子酥餅放在了小桌上,推到容雅麵前。
“容雅,你的方子真不錯,我拿去給禦膳房的掌勺太監一瞧,他立馬就收了,還免費給我做了一碟子。
隻說若是日後我還想吃,隻管告訴他,就衝著我給他那些方子,日後凡是我要的吃食,他都免費給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