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前麵就是延禧宮,李玉一直把人送到了寢殿,這才要回養心殿複命。
愉妃一見他到了地方就要走,如何肯依,隻拉著他的手進了內室。
一進屋便伸手抱著他的腰,踮著腳吻上了李玉的唇。
這幾日一直沒見沁紫,李玉心裡早就想的發狂,如今沾了她的身子,又如何舍得放開?便抱緊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直把人親得氣喘籲籲喘不上氣來,李玉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的唇。
瞧著沁紫雙唇嫣紅,雙眸泛著水光。李玉隻覺身子都滾燙了起來。
他把人按在懷裡,嘴唇磨蹭著沁紫的耳唇低聲喃喃說道。“皇上也一連忙了幾日了,想來今晚我能早些下值,晚上等著我,我過來瞧你。”
眼瞧著沁紫還撒著嬌不想讓他走,李玉笑著在她身上揉了幾把。隻叫人身子發軟,連站都站不穩。這才一把將人抱起,放在了軟榻上。
李玉又在她唇上接連親了幾下,這才哄著人鬆了手。
張卓終於瞧見慧兒的時候,慧兒正和其他小選的姑娘同在一處背誦宮規。
張卓瞧著慧兒小臉紅撲撲的,眸光明亮,皮膚也白了許多,就知道她在宮外這三個多月過的極好。
張卓站在遠處盯著慧兒,目光灼灼,直到教導宮規的嬤嬤瞧見了張卓,走過來問安,小姑娘們才發現遠處正有個太監瞧著他們。
慧兒也跟眾人一起看了過來,一見張卓,原本板著的小臉神色瞬間緩了下來,瞧著張卓眼中滿是笑意。
那嬤嬤走到跟前兒,連忙行禮。“奴婢見過卓公公,不知卓公公來此,可有什麼要事兒?”
張卓收了笑,轉頭看向麵前的教習嬤嬤說道。“劉嬤嬤不必多禮,您知道乾娘乃是從二品女官,身邊兒啊,理應有四個伺候的人兒。隻是這麼多年也沒尋著合適的,一直就短了兩個。
眼下恰逢小選,乾娘便吩咐我過來瞧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再添上一二。
乾娘說,即使要收在身邊兒伺候,總歸還是由她親自教導出來的更貼心不是?”
劉嬤嬤立刻笑道。“卓公公儘管挑,這一批姑娘都是極聰慧靈巧的。而且啊,這能參加小選的,都是各大包衣世家送進來的,規矩都是極好的。
格格留在身邊兒伺候,那是斷不會出錯,給格格惹麻煩。而且若能叫卓公公選走,跟在格格身邊兒伺候,對這些姑娘們來說,那也是天大的福氣呀。
因此呀,卓公公儘管挑,隻管可最好的選。”
張卓嗤笑一聲,又說道。“嬤嬤這話說的有意思啊,我如今剛來,哪裡知道哪個是哪個?倒不如劉嬤嬤給我指指,您覺得哪些不錯?”
劉嬤嬤一聽這話,立刻一臉惶恐,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奴婢疏忽了,卓公公既這樣說,那奴婢就替公公指一指?”
瞧著張卓垂了垂眸子,臉上並無異色,劉嬤嬤這才鬆了口氣,可見這位是沒嫌她多事兒,如此,她才看向那群小選的宮女兒說道。“卓公公,這一批參加小選的宮女,一共182人。
初選時,刷掉了三成,如今還剩120人。
能住在這幾間屋子的,均出身上三旗包衣,從相貌,身段,膚質,口齒,機靈勁兒,皆是裡邊最出挑的,且各個都有看家的本事,這裡一共是30人。
若按奴婢的意思,卓公公也不必去看其他,就隻從這三十人裡麵選就是了。”
張卓眯著眼睛去瞧,這30人如今都坐在院子裡背誦宮規,院子中擺著桌子,一共五排六列,而慧兒正坐在第二排左起第三個。
張卓卻眼睛一轉。“乾娘出身正白旗瓜爾佳氏,乃是正經的滿洲大姓,隻是不知這裡邊兒哪幾個是出身正白旗包衣?”
劉嬤嬤一聽,立刻高聲說道。“出身正白旗包衣的,都站起來讓卓公公瞧瞧。”
眼瞧著呼呼啦啦站起來一堆人,粗粗看去竟超過了10個,張卓一挑眉。“這正白旗的包衣還真不少。”
他便抱著拂塵往前走了兩步,細細打量。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隨意點了兩個,兩個小宮女立刻戰戰兢兢的報上姓名出身。
張卓隻隨意點了點頭,走到跟前兒時便點了慧兒。
慧兒見他點了自己,便抬眸帶著笑意瞧了他一眼,才學著旁人極恭敬的說道。“奴婢正白旗包衣馬佳氏.錦慧。”
張卓原本還在人前踱步,聽見這話便突然站住了腳,他悠悠轉身看向慧兒,喃喃念道。“錦慧。”
他垂眸勾了勾嘴角,隻將“錦慧”二字含在口中,細細品味。“是哪兩個字?”
慧兒福了福才說道,“回公公。‘錦慧如花映日輝,才情橫溢自天隨。’這是奴婢阿瑪做的詩。開篇‘錦慧’二字正是奴婢閨名。”
這麼多年,張卓也跟著進忠認了不少字,也讀了許多書,可於詩詞上並不大懂,他不知道這句詩做的如何,可單憑這其中有慧兒的名字,張卓就覺得這定是極好的一句。
張卓與慧兒已有三個多月未見,來之前,內心的急迫叫他焦躁不安,如今見了慧兒,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平和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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