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千嬌百媚的身影越走越近,他胸口劇烈的起伏,喉結在不停的上下滾動。
他知道向他走過來的是他的愛妻容雅,可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好似他隻要叫她一聲,他的愛人便會飛到天上去,再也不回來一樣。
眼瞧著那婀娜多姿的美人越走越近,進忠實在忍不住朝她伸出手。
容雅瞧著那向自己伸來的手,便將自己的手輕輕放了上去,微涼被滾燙包裹,不光燙到了她的手,還燙到了她的心。
“夫君,可是等急了?”
進忠吞咽著雲津,潤濕著喉嚨,他歎出一口氣,輕聲說道。“隻要你來,多久都不急。”
容雅輕笑著靠近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她輕提著紗衣,伸出腳尖,緩緩探入水中。
溫泉水上浮動著氤氳霧氣,在月光的映襯下,隻將容雅照的冰肌玉骨,如仙似妖。
她慢慢的走入池水中靠近進忠,一點點的鑽進他懷裡。
進忠慢慢的將容雅身上的紗衣小衣一件件剝去。兩人肌膚相親時,他微微仰起頭,輕喘著舒出一口氣。
進忠顫著聲音,喃喃低語。“心肝兒,哪怕你是一隻吃人的妖精,我也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你。”
聽了這話,容雅笑著舔了舔嘴唇,抬起玉臂攬住進忠的脖子,湊過去輕輕啃咬,舔舐著他的脖頸。
她抬頭輕咬著進忠的耳朵,喘息著說道。“我若是妖精,就把你攝回洞府去,叫你永生永世的陪著我,哪也不讓你去。”
進忠的心尖兒一顫,半邊身子的酥麻讓他微微蹙眉,他扣著容雅的腰,半眯著眼睛,轉過頭尋找她的唇。
裝滿了整顆心的愛,化成一個帶著欲望的吻,回蕩在兩人的唇齒間。
進忠掐著容雅的腰,抱緊了她的腿,叫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將頭埋進容雅的胸口,聽著她急促的心跳。
好似那顆心每一次跳動,都在呼喚著他的名字。容雅緊緊的抱著進忠,低著頭用嘴唇摩挲著他光潔的額頭。
用嬌軟無力的聲音不停的叫著他,“進忠,進忠,進忠……”
半個月後,容寶帶著準噶爾的俘虜回到了京城。皇上在午門舉辦了盛大的獻俘禮,他接受的不光是那些被俘虜的準噶爾將領,還有福靈安親自進獻的達瓦齊的人頭,容寶獻上來的達瓦齊的佩刀。
皇上在乾清宮大宴群臣,以慶賀這次大清征討準噶爾的勝利。
宴席上,皇上論功行賞。
容寶被賜封為九門提督兼掌鑾儀衛事大臣,禦賜一等忠勇侯。
容雅聽著從前朝傳回來的消息,得知皇上給哥哥爵位的賜字笑得不行,“忠勇”,忠誠勇敢,跟腦子是一點不沾邊啊!
容寶被賜了官封了爵,可他卻不必日日都去步軍統領衙門上值。因他還兼任掌鑾儀衛事大臣,因此平日裡還會被皇上常常召至宮中伴駕。
如今,他可是不必住在宮裡的禦前侍衛廡房了,而是每日下值後,都會回到皇上禦賜的提督府。
隻是這偌大的府邸,卻沒有多少伺候的人,對於買人容寶可不在行,最後隻能求到妹夫頭上。
進忠失笑,他這舅兄還真是相信他。
求的是進忠,最後跑腿兒的是張卓,誰叫進忠不能隨意出宮呢!
可當張卓帶著采買的下人進了提督府後,竟發現在這提督府中,容寶不光給進忠、容雅留了院子,還給他這便宜大外甥也留了院子。
張卓眼淚巴巴的瞧著容寶,看得容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少來這套啊,你要想哭,回家找你媳婦兒哭去,跟我這兒哭可沒用,你舅舅我可不會哄人。”
張卓捧了兩個匣子,樂顛顛的回了小院。
站在門口往裡瞧,進忠,容雅二人正坐在軟榻上。
進忠正在將切了塊的哈密瓜用小銀叉子叉著喂到容雅嘴邊。
而容雅正在給進忠的一件兒常服上繡著花樣子。她將繡完的一片兒拎起來給進忠瞧。進忠笑著點頭,又叉了一塊瓜喂到她嘴邊。
張卓隻覺得如今的日子真是好,他眨了眨眼睛便叫了一聲。“乾爹乾娘,兒子回來了。”
見張卓回來了,進忠連頭都沒回,固執的又將手裡小銀叉子上麵的哈密瓜又往前送了送。
容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隻將那瓜吃在嘴裡,才朝張卓招了招手。“這麼快就回來了,快來。今兒西域那邊進貢的哈密瓜到了,你乾爹買了好幾個呢。
今兒你折騰了這麼久,趕緊吃些,涼快涼快,解解渴。甭管有什麼話,等吃完了再說。”
張卓笑著點頭,隻將匣子放到一旁,先去淨了手,這才回到二人跟前兒。
容雅將另一盤切好的瓜推了過去,隻叫他拿著吃。
張卓連著吃了幾塊才鬆了口氣,速度也慢了下來,可見今日忙得久了,果然是又累又渴。
直到這時候,張卓才一邊慢慢吃著,一邊將今日的安排細細的和兩人說了。
提督府裡買了多少下人,如何安置,如何分派,容雅隻聽了個大概,左右她也沒機會去那兒住,因此囫圇聽一下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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