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了這樣的消息,三人自然要研究一番,李玉詢問二位禦前侍衛的意思。
章佳佐泰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說道。“李公公,這事兒吧,看似環環相扣絲毫不差,但其實也沒人親眼見到這翊坤宮的三等宮女親手往馬鞍裡插銀針。
所以呀,我覺得索性把證據呈到禦前,讓皇上裁奪,大不了就把這宮女送慎刑司唄,讓慎刑司的精奇嬤嬤問,若真是這宮女乾的,那有什麼問不出來的?
咱們仨在這兒白研究,沒有用。就算是想破腦袋,咱也不知道這安插銀針的到底是不是她呀?”
李玉低了低頭,藏下眼中笑意,他又抬眸看向淩雲徹,輕聲問道。“那淩大人您覺得呢?”
淩雲徹皺了皺眉,他心知這事兒其實根本說不清。是不是皇後娘娘乾的其實榮佩說與不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不相信這事兒不是皇後乾的。
對於淩雲徹來說,如懿在他心裡一直是那個人淡如菊,清高孤傲,不屑於用後宮陰私手段害人的淡雅女子。
他依然記得當初自己失意酒醉時她對自己的安慰,她出冷宮之前送了自己親手做的那一雙靴子和無數的鞋墊兒,更記得她每每對自己的開解和安慰。
他根本不相信這樣一個女子會陰狠到對一個毫無利害關係的孩子下手。
因此,淩雲徹皺著眉說道。“李公公,很多事情不能隻看這些所謂的證據,皇後娘娘膝下有嫡子,而嫡子又十分健康,她沒有理由對八阿哥下手呀。
你可曾想過,若是這些證據送到禦前,怕是會叫皇上和皇後娘娘之間生了嫌隙。
若是皇後娘娘被平白潑了汙水,她豈不無辜?
況且章佳侍衛方才也說了,沒人親眼瞧見翊坤宮的三等宮女往馬鞍上藏銀針。
既如此,何苦叫她非往慎行司裡麵走一遭?”
“嘶!”李玉倒抽了一口氣。他奇怪的瞧著淩雲徹心中疑惑,他什麼意思?難不成叫我去欺君?
艸!你想死彆帶上我行嗎?
“你他娘的想死彆帶上我行嗎?”
李玉一愣,怎麼我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可隨即他便看到章佳佐泰抬腳踢在了淩雲徹的屁股上。
隨後他指著淩雲徹的鼻子便開了罵。“你丫有病是嗎?這麼大的事兒你讓我們瞞著?咱們今兒查這事兒的時候,內務府多少人都瞧著呢,你覺得瞞得住?
你信不信咱們前腳把證據扣下,後腳內務府的秦公公就得懟到禦前去。
這多大的事兒啊。但凡咱們瞞下來,秦公公就得背這黑鍋,你覺得他能樂意?
再說了,你能想到的事兒,難不成皇上想不到嗎?你以為皇上還不如你嗎?
咱們要負責的,就是把咱們查到的事一件不落的呈給皇上,至於怎麼裁奪那是皇上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在這兒充什麼大瓣蒜?淨他娘的出那餿主意。你要想死你自己去,老子和李公公可不陪著你。”
說罷,章佳佐泰連忙朝李玉拱了拱手。“李公公,您可千萬彆聽這小子胡說,他說那事兒可不成?這事兒說什麼都瞞不下來,咱可千萬彆鋌而走險,為了旁人,咱犯不上。”
淩雲徹這時候還不還不服氣,他皺了皺眉,瞧著章佳佐泰說道。“那怎麼能是旁人呢?那是皇後娘娘。”
章佳佐泰一嘬牙花子,他抬腿就朝淩雲徹的胯骨狠狠的踹了一腳。
淩雲澈瞬間就被踹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章佳佐泰指著他繼續罵道。“你給老子閉上你那張破嘴,皇後娘娘是誰呀?那是一國之母,位居中宮,那是皇上的老婆,跟你有半點兒關係嗎?你倒在這兒急上了。
你要想獻殷勤,上他娘翊坤宮去,在我們倆這兒少來這套。還是那句話,想死彆帶著我們倆。
今兒這話我就當沒聽見,你若再說半句,我就把你說的這些話都回到皇上跟前。
還有,你要是真那麼心疼皇後娘娘,一會子老子就去回了傅恒大人,你以後也彆在禦前待著了,滾去翊坤宮守衛吧。”
淩雲徹一聽,立刻單膝跪在地上,他低著頭說道。“章佳大人,下官知錯了,再不敢胡言亂語,還請章佳大人手下留情。”
瞧著淩雲徹終於低了頭,章佳佐泰連忙摟著李玉的肩膀,將他扶到一邊。“李公公,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這小子腦子有病。咱彆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呀,該怎麼回就怎麼回。
您說您是禦前大總管,我們是禦前侍衛,咱們都一樣,隻有皇上一個主子,咱犯不上去心疼後宮的娘娘們對吧,那跟咱們又沒關係。
說句糙一點兒的話,那是皇上的媳婦兒,又不是我們的。就算要心疼,那也是皇上心疼啊。
所以呀,您可千萬彆聽這小子的,他那腦子裡,有的時候兒裝了一碗粥,有的時候兒裝著一泡屎,粥而複屎。”
李玉聽了這一番話,瞧著章佳佐泰目瞪口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在心裡合計著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兒呢?他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章佳佐泰這是在罵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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