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條再撕的碎些,保險飯盒的皮帶起了大作用,上身的許多紙片就是靠它穿連起來,隻是脖子後麵扛著個圓球有些奇怪。
袁玫惋惜的看著身上的紙張,裡麵絕大部分字她還是認識的。
可惜在之前就完全散亂了,完整的筆記隻有那些小些,帶著書殼那種。
看著被捆在自己胸前的嬰兒,自己給他做的一個紙帽子,還用厚點的封麵做了個麵具。
巧合的是,那麵具表麵的圖畫是一個薄紗美女,胡孫現在的眼睛位置就在兩點之上,而他如果開口的話那就是刑天的嘴巴
袁玫看著自己該遮擋陽光的地方應該都已經大概遮擋完全。
體力也恢複了些,傷口應該都結痂了,隻要不劇烈運動應該沒問題。
”時間正好,看光線現在應該是上午十點,最強烈的射線已經弱化,該走了。“
袁玫攀住那個剛好可以讓她出去的窗口,用力一撐。
”哎呀!“
胡孫腦袋撞在了門框上,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怕是被人打了,嗡嗡的。
接著他發現自己的發音有些正常了,至少這兩個字還算標準。
”對不起,對不起"袁玫趕緊吸氣,讓胡孫的頭先出去她再一撐而上。
“我啊呃”
袁玫向上的力量本來是足夠她出去,可是她沒想到外麵居然是懸崖。
而且這個電梯間是斜著插進了這裡,如果不是往後倒的時候,腦袋後麵掛的保險球卡在角上。
恐怕她已經掉了下去,可那皮繩也勒在的她的喉上。
袁玫反手扣住窗口往上一拉,喉間的不適影響不大,她接著拉起身體爬到了電梯間外部頂上。
現在的位置是在懸崖中間,向下望去,是深不見底的幾百米深淵,令人心生恐懼。
向上看去,上方還有幾十米的陡峭崖壁,可攀爬的地方寥寥無幾。
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岩石,山風呼嘯著吹過,似乎在嘲笑她的處境。
袁玫起身遠眺,隻見在遠處,原本潛藏著無數怪魚的湖泊,如今被一場爆炸破壞得支離破碎。
湖水不再是深沉的藍色,而是混雜著泥土和煙塵,變得渾濁不堪。
湖邊的草木也遭受到了爆炸的衝擊,殘枝斷葉四處散落,一片狼藉。
昔日生機勃勃的湖泊,如今隻剩下淒涼和破敗。
袁玫沒有考慮救援,如此巨大的爆炸聲肯定有人能聽到,但是依照眼前的景象來看肯定都以為她已經遇難。
袁玫緊了緊腰間的布繩,胡孫被兩根布繩分彆勒著大腿和腋下,那些布繩上的絲縷讓他懷疑半路自己會不會掉下去。
“弟弟,你覺得我們應該朝上還是朝下呢?”
袁玫有些取舍不定,朝上應該隻有幾十米,但不知道爬上去是什麼情況,朝下有幾百米,但能看到平整大地。
胡孫思考一番,指了指下麵,與其朝上麵對不可控的風險,萬一那邊也是懸崖呢,還不如朝下麵對直接的挑戰。
“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