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過晚飯後,李易安接到了張伯伯的電話。
電話那頭張伯伯的聲音有些興奮:“安安,你讓我辦的事兒有眉目了!”
李易安也很高興:“這麼快?張伯伯,您太厲害了!您在家等著,我去找您,正好您托我辦的事我也辦成了,我這就給您送去!”
李易安一路騎著自行車,到了張伯伯家附近,看看胡同內沒人,她從空間內再拿出一輛自行車,然後推著到了張伯伯家院兒外。
張伯伯家院兒門敞著,兩個小孩兒在院內玩耍,張伯伯的兒子張大哥也下班兒回來了,正在給自行車打氣。
院內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洗衣服。
張大哥打好氣後,對那婦人說道:“媽,我去接秀芬了!”
那婦人忙催促道:“快去吧,路上加小心!”
張大哥應了一聲就往外走,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易安。
李易安忙打招呼:“張大哥,你這是要出去呀,我張伯伯在家嗎?”
張大哥笑著應道:“李同誌,你來了,我爸在屋裡呢。”說著,他回頭對著屋裡喊:“爸,小李同誌來了。”
洗衣服的婦人見到李易安推著兩輛自行車,忙起身迎過來,從李易安手裡接過一輛自行車,嘴裡說著:“是安安吧?你張伯伯等著你呢!”
她聽自家老伴兒說過,這個叫安安的姑娘,挺有門路的,老伴兒托人家姑娘弄了兩輛自行車。
正好兒媳婦兒每天上班兒來回都不方便,還得兒子去接。
有時候兒子有事兒,不能去接,兒媳婦兒坐公交車回來還得導車,很麻煩。
老伴兒雖說工作的地方離家不是很遠,可來回走著也挺耽誤時間,這下好了,人家姑娘把自行車送上門兒來了。
張伯伯聽到喊聲,從屋裡出來,笑著招呼道:“安安,你來的正好,走,咱爺倆一起去看看,路上說。”
他接過老伴兒手裡的自行車就往外推,李易安忙跟上。
老伴兒在身後埋怨道:“你這老頭子哪有你這麼辦事兒的?孩子過來都沒讓孩子進屋喝口水?”
張伯伯邊走邊說:“安丫頭不是外人,我們還有事兒呢,一會兒天黑了。”
李易安忙說了句:“張大媽再見!”然後騎上自行車跟在張伯伯的身後。
路上張伯伯說道:“安安,也是巧了,我有個好朋友,他是前麵兒朝陽街道的主任。
今天他找上我,說是他們街道有一戶人家,下放回城的,老兩口兒在農村都被搓磨的過世了,隻剩下一個兒子。
這戶人家以前是官宦子弟,正兒八經的大清時期的八旗子弟,聽說,好像還是正黃旗。
祖上兩兄弟都在朝中做官,兄弟兩家的宅院僅一道牆相隔。
後來家道中落,家裡的財產都被軍閥搶了,哥哥的後人為了維護財產被軍閥殺了。
弟弟的後人,也就是被下放後,死在農村的這位,本來是兄弟倆,當時都出國留學了,後來弟弟留學歸來,家裡隻剩下他們的父親和一個家仆守著兩處空蕩蕩的宅子。
說起來挺讓人唏噓的,留學歸來的這位,因為在國外學習了很多先進知識,後來建國後,還為國家做了不少貢獻。
可是沒想到,那家仆的後人,在主家和自家老人都過世後竟起了貪念,想要將這兩處房子占為己有,於是就檢舉了這位有海外關係,有通敵賣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