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殊原來也以為世上好人多,可是直到那天在深圳街頭的廣告牌上看到貼著的那張尋親啟示。
照片裡是個穿著紅色條紋運動服外套躺在汙水溝裡的女孩子屍體。女孩看起來還很青澀,大概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林晏殊記得當時看的很清楚。照片裡的女孩臉上有好幾處清晰的淤青,像是生前遭受了暴力,她腳上隻有一隻黑色的休閒鞋,另一隻腳上的鞋子已經不翼而飛。
林晏殊當時看到那張照片時,心裡很是震撼壓抑!
那是她第一次對人性泯滅有了深切的體會。也就是從那天起,她的防備心就更甚,尤其是麵對異性的時候。
“我說真的!”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家吧!你看雨這麼大,你一個女生,淋久了真的會生病的!”周遊喊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林晏殊拒絕後直接跑了起來。
但是周遊並不死心跟在旁邊:“喂。”
他喊道:“我叫周遊,是個攝影師。我剛剛是覺得你外形條件很好!很適合做藝人或者封麵模特!”
林晏殊腳步稍頓了下。
周遊見有戲忙從停了車從車窗遞出來一張卡片:“這是我的名片!今後如果你有這方麵意願或者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或者來新天地影視公司來找我!”
新天地影視公司林晏殊倒是聽秦嶺跟陳陶八卦時說起過。
這個叫周遊的既然能如此坦白說出他在青城的工作地點,想來也不是在撒謊。
林晏殊短暫考慮了下就接過了名片。
“希望我們有機會能再見。”周遊看著林晏殊接過去後麵上浮起了一絲笑意然後開了車揚長而去。
回家後去次臥看了張姨跟慕淮後林晏殊去浴室衝了涼後躺在了床上。
她拿著周遊給的名片仔細看了下隨即放在了床頭櫃上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像個不停運轉的機器。白天在莊氏集團,晚上在霓裳奔波在酒水間和包廂裡。
看來現在她又多了一個賺錢的契機。這對當前背著債務的她當然是個不能放過的機會。
林晏殊想,索性就再做份兼職。乾脆就放在唯一空下來的周末好了。
半夜三更時分,林晏殊開始發燒。因為公寓樓下就有藥店,所以家裡日常並沒有備藥。
半夜三更的,藥店早就關門了,想買藥也隻能等天亮了。
她渾身滾燙的像火燒一樣,渾身骨頭都在疼痛。
她也不敢喊張姨,因為慕淮還太小沒有抵抗力。她怕感冒傳染給張姨再間接將病氣渡給孩子。
她就這樣煎熬著強撐到了天亮。
想起早上還要上班,林晏殊伸手摸過了手機給秦嶺打了電話。
秦嶺一聽她今天要請假,聲音陡然就高了好幾度:“我的林大總監啊!你不在,資產負債表、現金流量表、利潤表跟季度考核報表這些,莊總等下可等著急要呢!那些之前可都是你親自經手的,你不來,我跟陳陶一時半會兒的怎麼搞得定?”
“可是我實在是起不來!”林晏殊說道。
秦嶺想了下提議道:“要不你先打電話跟莊總解釋下?他可是個冷閻王!大清早的,我倆可不想去碰硬釘子!”
“好。”林晏殊想了下事實的確如此,簡單叮囑一番秦嶺後,她轉頭就將電話打給了莊濟川。
“喂,哪位?”電話響起時,辦公室裡正在和一男一女喝茶的莊濟川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陌生的電話稍稍猶豫了下很快就接了。
“莊總,是我!林晏殊!”電話裡林晏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聽到林晏殊虛弱的聲音,莊濟川身邊的男人高大俊逸的身形瞬間一頓,他的心裡也立馬跟著變得緊繃起來。
跟林晏殊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哪怕她生病時聲音有了一絲變化,但他還是對她的聲音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度和熟悉感。
“嗯。”莊濟川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他斂眉:“找我有事?”
“是這樣!”林晏殊忍著不斷襲來暈眩感和嘔吐感艱難說道:“本來今天您要的那些報表不出意外的話,午飯之前應該就能送到你桌上的,但我昨晚感冒發燒了,實在是上不了班。您看,能不能等下午我好點了去公司做出來再拿給您?”
“你發燒了?”莊濟川詫異了下。
爾後莊濟川的眉宇微微蹙起,臉上瞬間有了些許沉重:“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擔心這些?
“不要管了!”莊濟川沉聲說:“你先好好養病,工作上的事情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好的,那——謝謝莊總!”林晏殊禮貌致謝。
莊濟川為了表示一下領導對員工的關心他隨即問了句:嚴不嚴重?去醫院了嗎?”
“沒事!等下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謝謝莊總您的關心!”林晏殊回答的也很客套。
“好,多喝水、多臥床休息!”隨後莊濟川掛斷了電話。
“二叔,誰的電話?”莊筱柔漫不經心的問道。
“林總監的。”莊濟川淡淡回答。
“她——又怎麼了?”莊筱柔小心的瞄了一眼身邊的餘淮柔聲說道:“前陣子她好像才請了假回了茯茶鎮,今天怎麼又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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