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陸羽舒成為慕淮的鋼琴老師純粹隻是巧合而已。”麵對林晏殊懷疑的詢問,餘淮麵色依然沉靜如水,內心卻有了微微波動。
世上哪兒來那麼多巧合?
陸羽舒真正的背景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鋼琴老師那麼簡單?
兩年前,因著憤怒,被自己出手打壓無奈離開青城的唐澤這麼多年都是孑然一身,幾個月前餘淮陡然就聽陸遠跟他報備說唐澤突然找了父親和爺爺都身居政府部門要職的陸羽舒做了女朋友。
以唐澤生意場上慣來使用的手段來看,餘淮心裡明白不排除某天唐澤就會卷土重來報複自己的可能。
所以在給慕淮找鋼琴老師陸羽舒這件事情上,餘淮有了自己的籌劃和私心!
把唐澤的女朋友陸羽舒招過來放在眼皮子底下,透過她的一舉一動,餘淮就能更容易察覺到唐澤那邊的風吹草動,早做打算。
因為唐澤,他失去了妻子林晏殊。
每次隻要一想到他曾經攬著林晏殊同睡在一張床上,餘淮心裡就滿是壓製不住的怒火中燒。
林晏殊從a城走後,他原本慍怒的整顆心就開始變得空落落的!
每天回到空無一人冰冷孤寂的家裡,那種磨人的寂寞感更甚!
他本來也想選擇冷處理、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的,奈何在那個節骨眼上唐澤的宴澤科技偏偏頻頻跳出來挑釁、跟他同時競標,他要是能繼續默默隱忍著不發,那就真不是他餘淮的個性了。
當然,這一切事件的運行都是在林晏殊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暗地進行的!
他和唐澤之間存在的不僅僅是情敵的敵對關係,除了相互看不順眼之外,他倆同時還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生意場如戰場廝殺!
這幾年相同行業的苦苦內卷競爭裡,餘淮遠遠坐鎮a城,要是不夠殺伐果斷、手腕也不夠強硬,就憑唐澤越來越明顯外露的野心,青城那塊兒市場早就被他全部收入囊中了。
餘淮不過是防患於未然,率先出手打壓了唐澤,最後將唐澤趕出青城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想讓他惹自己礙眼而已!
若他真想趕儘殺絕,如今怎麼會任由唐澤如今留在京海蓄精養銳給他以後報複自己的機會?
“天亮還早,再睡一會兒。”餘淮問。
見林晏殊溫順點頭,餘淮牽起林晏殊去了主臥室。
相擁而眠的靜謐氛圍中,兩人都很珍惜難得的獨處時光,誰也沒有說話。
餘淮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俯身從床頭櫃抽屜拿出個墨藍色精致帶文印的絨盒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想送給你,放了有陣子了!””餘淮打開墨藍色的精致絨盒從裡麵取出來一串女款的白菩提手串徑自拉過林晏殊的手腕替她戴在了手腕上。
“這是什麼手串?”林晏殊伸直手開始看了起來。
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清一色晶瑩潤白的菩提子手串清冷溫潤的色澤中獨獨夾雜著一顆刻有心經的黑色菩提子,看起來很是雅致!
“你戴果然很好看!”餘淮拉著林晏殊的手認真看了眼溫聲開口:“這是我從九華山拜佛上香時特意為你求的菩提子手串!”
“我請求大師特意為你加持過的!戴上它,以後它會護佑你平安喜樂、一切順遂!”
“餘淮……”林晏殊看著身邊男人的眸子裡都是意外:“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信佛,也不願意去寺廟的!”
“從前太忙,對這種事情也沒太在意!”餘淮眉宇微微斂起:“我是前陣子無意中聽到彭總對我說了一句話,後來我倒願意為了你去了。”
“哪個彭總?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朋友彭總?”林晏殊問。
“嗯。”餘淮點頭。
“他也去九華山拜佛上香嗎?”林晏殊詫異。
餘淮想了下點頭:“嗯,他似乎年年都去!
”那他和柳含煙是……?”林晏殊好奇。
“彭總一直有老婆的,柳含煙是他……”餘淮看著林晏殊沒有把話說完。
這種事情,點到為止,林晏殊那麼聰明自然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林晏殊明白後很是無語:“一邊乾著拜佛上香的事情,一邊背著原配老婆在外養著小情人柳含煙,這樣的風流品性的男人,佛祖看到也不知道還願不願意護佑他?”
“晏殊……”餘淮將林晏殊攬過來枕在自己胳膊上然後蓋上被子輕聲說:“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生活方式,作為男人麵對世上眾多誘惑,也會有自己難以克製的欲望!外人是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
“也對,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晏殊轉過身凝視著餘淮:“彭總他當時說了什麼才讓你後來有了去九華山的想法?”
“他說——”餘淮停頓了下伸手輕輕撫摸著林晏殊的臉頰繼續說了下去:“據傳去一次九華山,有情愫且相愛男女間的正緣就可達五百年。”
“五百年!現實怎麼可能呢?”林晏殊喃喃自語後唇邊浮上一抹淺笑,心裡卻一陣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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