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程錦不想應付這些,道:“眼下還用得著她,這些先記著吧,等她治好了母親和妹妹以後,再算吧。最近家裡出了不少事,朝廷也出了事,我兩頭著實難以兼顧。甜兒,你就理解些。”
趙甜一聽,讓他心煩的是朝中事,這才不得不端出一副大度之態,道:“我知道,你忙於朝廷公務,家裡這些瑣事本不應該讓你操心的。我會處理好的。”
許程錦抱了抱她,就匆匆離開了。
有些事,他隻能放在心裡,實在不想跟她爭辯些什麼,
他發現,婚後的瑣碎,遠比婚前的風花雪月要耗人得多了。
婚前,一個人怎麼樣都是好的,找不出任何缺點來;可婚後,隨著一天天相處和了解,他就發現,跟自己成婚的和跟自己談論風花雪月的,仿佛是兩個人。
近來朝中因為牽扯出貪墨案,確實動蕩不太平。
因為這個案子關係到當年死守孤城的那麼多將士的性命,因而昌孝帝非常重視,但凡涉案之官員,一律全部嚴肅處理。
一時間,二十幾名官員紛紛下獄,其中官職高的涉及到二品文臣武將等。
這幾天光是抄家都抄了不少。
大理寺的大牢,一下子變得熱鬨起來。
各家家眷們被關押在一起,涉案官員們則被集中關押。
大家都在等著最後的審判。
蘇壽一身道士裝束,進大理寺的大牢時,大理寺上下還得尊稱他一聲武王。
他要進牢房,獄卒也隻能恭恭敬敬地給他打開牢門。
隻是那些官員見了他,難免心生忌憚,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蘇壽進來以後,在枯草上盤腿而坐,閉上眼便開始動著嘴唇。
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念什麼。
武王早就瘋了,他這麼神神叨叨的也不難理解。
大約一刻時辰以後,他終於睜開眼來,窗戶外的天光落進他的眼裡,他看向眾人,道:“我念完了。”
有官員問:“什麼念完了?”
蘇壽道:“超度的道經。”
官員們臉色一變。
離得最近的官員,突然被蘇壽一把捏住腳踝拽了過來,他一手按住其身,一手拎住其脖,看似沒怎麼用力,下一刻卻是直接硬生生將那腦袋從脖子上摘了下來。
鮮血噴灑狀,濺了蘇壽一臉。
隻是他神情平和,眼神安定,哪怕鮮血濺進了他的眼睛裡,也沒有一絲起伏波動。
整個大牢裡都安靜了一瞬。
其他牢房裡關押著的家眷們,一雙雙眼睛都骨碌碌地瞧著。
接著下一刻,各個牢房裡沸騰開,全是驚恐的叫喊聲。
“殺人了!快來人啊,這個殺人狂魔殺人了!”
蘇壽轉一轉眼珠子,盯上了下一個目標。
隨著下一顆頭顱被摘下,大牢裡叫囂得愈加厲害。
恐慌的斥責辱罵聲充斥不斷,全是罵武王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禽獸,如此行徑,人神共憤,天下共誅!
大理寺的牢差們完全沒料到竟會是這樣一種境況。
他們哪敢衝進去跟武王抗衡,除非想自己的人頭也被摘下來擺在地上。
於是乎,牢差們屁滾尿流地趕緊跑去稟報上級,道:“武、武王,武王他……他瘋了!他在牢裡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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