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上前,看了看那隻手,手指泛紅,血氣充足,她方才一進來就聞到了酒氣,他應該是飲了酒。
華瑩捋了捋帳角,覆在他手腕上,去摸他脈象。
史德清眼神骨碌碌地看著她,道:“沒想到華大夫還這般講究,隔帳切脈,是避男女之嫌嗎?”
華瑩道:“倒也不是。”
史德清玩味地問:“那你瞧出我有什麼病沒有?”
華瑩一看他脈象,就知道他並無什麼大的隱疾頑疾了,而是氣血浮躁,腎裡虧空,有縱欲過度之症。
這是一個貪戀酒色之人。
華瑩神色平淡,道:“史大人可否說說,自身有何頑疾?”
史德清道:“還真有一處。就是我這下胯,有些不適,不如華大夫幫我看看。”
說著,他伸出來的那隻手突然一翻轉,就來抓華瑩的手腕,試圖把她往帳子裡床上拖。
要是尋常柔弱女子,哪裡能應付,定然就是被他得逞了。
隻是華瑩反應快,亦早有準備,在他一有動作,立馬挽著帳子往他手上一纏,手裡已然幾根銀針,往他手臂入去。
銀針入得深,激得史德清不得不張開五指,感覺失去了力道,什麼都握不住一般,接著手臂上筋骨拉扯,又漲又痛,十分難受。
華瑩閃身退開床前,史德清捂著自己手臂,看著臂上銀針,伸手就一根根拔了,可手臂筋骨上那種拉扯麻痹感絲毫沒有減輕。
史德清惱羞成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華瑩道:“史大人若是講點規矩,彼此都相安無事。”
史德清一把掀開了帳子,露出他滿臉怒容。
他麵色漲紅,臉冒油光,眼神渾濁,酒槽鼻上的毛孔清晰可見,一看便是浸丨y酒色財權已久之人。
他也不再掩飾了,道:“會點醫術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個官家小妾,供人玩來送去的玩物罷了!許程錦為了討好我,都把你送我了,你以為你今天能安然無恙地從這裡出去嗎?!
“你若是乖乖服丨侍我,還能少受些罪,我保準讓你快活,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莫怪我給你些苦頭吃!”
華瑩眼裡沉了下來,道:“他是這麼跟你做的交易?”
原來許程錦說這裡有她想要的線索,讓她來給這姓史的治病,全都是假的,隻不過是想誆她進這人的後宅內室。
史德清道:“你被你男人拱手送出來,你也不用覺得難過。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附庸物,何況還是一個小妾。這也是一個你可以飛上枝頭的機會!”
他肥厚的身體往床頭一攤,臉上浮現出一抹涎色,又道:“聽說你還是一個雛兒,許程錦碰都沒碰過你,你跟著我,我能讓你體驗體驗登仙的快樂,難道不比跟著他好?現在你是主動上床來,還是要我綁你上來?”
這麼清淡又潑辣的女人,他還沒嘗過,想想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於是他話一說完,動手就扯了一把床頭帳子裡的一根繩,那繩連接著室內門邊的一串鈴鐺,接著鈴鐺聲就錚錚響起來。
外麵的護衛一聽動靜,立馬就奪門而入。
史德清下令道:“拿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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