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滴答滴答~”
雨水瘋狂砸打在瀝青柏油路上。
幾輛鳴著警笛的車濺起一路水花,後方跟著一輛儘量保持平穩的救護車。
熱鬨悶擠的市第一人民醫院。
眾多麵容憔悴,神情嚴肅的男男女女搖晃在一樓大廳,目光望向門外響起的嘈雜。
那邊,有幾道身影爭分奪秒往醫院內部趕路,擔架床金屬輪與地麵激情碰撞間,清脆的聲音響起,回蕩在門診大廳。
“醫生!傷者失血過多,快送往搶救室!”
由警車開道的救護車內推下來一位渾身上下插滿管子的人。
在醫護人員簇擁下,和周圍人的注視下,渾身是血的男子被送入急救室。
“呀!剛才擔架上的人是一位警官。”一位大爺手顫顫巍巍指著擔架上的男子麵如土色。
“是呀,那人看著還挺年輕的勒……哎。”旁邊的阿婆憐憫回應。
燈光明亮的手術室內,手術正在進行。
手拿止血鉗的護士專注作業,把緊貼在皮膚上的衣物布料和傷口進行分離。
“額骨開裂,肋骨斷了五根,胸骨開裂……全身多處臟器破損!”
坐在一旁看光片的護士撐起身焦急道。
“傷者已經失去生命體征了,醫生!!”又一位專注心電圖的護士捂住嘴抽泣道。
戴著口罩拿著手術刀的醫生惋惜皺眉呢喃。
“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謝稚耳畔聲音嘈雜,他知道有人正在搶救他。
他奮力想睜開眼睛,可惜做不到。
聲音好似就在他耳邊又好似越來越遠。
他這是……要死了?
慢慢的,謝稚陷入無邊無際黑暗。
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做不到,隻感覺自己被裝進一個黑色密不透風的袋子裡麵。
這種無力感好像幾小時前也發生過。
他被歹徒襲擊重傷,更可悲的是,局裡麵可能還有鬼。
…………
不知過了多久,早晨第一縷熾熱陽光透過草屋土窗再次照到謝稚清秀的臉龐。
老天眷顧,他沒死成,並且還穿越了。
謝稚伸個懶腰從草垛上坐起來。
夏天太陽毒辣,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空調的。
他忍受不了燥熱,早早的醒來,大概是被這該死的天氣熱醒,來這裡八年已經習慣了。
穿上破草鞋,簡單的環視一周屋內。
這個破磚土瓦搭起的五平米茅草房就是他的小家。
“又夢到上輩子的事情了。”謝稚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