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微風帶著一絲冷氣,頭頂晦暗夜空繁星璀璨忽明忽暗,不平整的泥巴路上有三倆行人傳來腳步。
鵝鎮晚間行人稀少,聽艾薇兒說是因為靠近野狼幫總部的原因。
艾薇兒就是先前那位在飯館遇見的女騙子。
聽她說,她是鵝鎮本地人,家住鵝鎮邊緣,家中還有幾畝農田。
謝稚尋思著這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會缺錢的主啊,他想不明白,問其緣由那人也是支支吾吾不說話,或者轉移話題。
路上連個照明的火把都沒幾把,更彆說路燈。
要不是想著艾薇兒見識過幾人的實力知道他們的厲害,他都以為是這女人故意帶他們繞路。
四人沿著沒有人影的繞鎮農家路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艾薇兒的家。
與其說是在鎮上更不如說是在鎮旁邊的一個村子上,實際上是劃分給村管理,小村中還有村長。
艾薇兒領著謝稚三人來到她家,一間破舊的木屋,有大院有圍牆,裡麵還拴著一隻大黑狗靜靜趴在地上眼睛看向門口搖晃著尾巴。
大狗聽見門口響起腳步聲,警覺的四肢站立起來,低沉的嗓音在喉嚨裡運轉。
“汪~~喔呋……”黑狗來回踱步拖動鐵鏈,刹那像是聞到熟悉的味道,體態再次溫柔起來,坐在地上吐著舌頭。
“大黑!我回來了,抱歉讓你擔心了……”艾薇兒蹲下任由大黑在其懷裡撲騰。
謝稚三人站在門口,兩女站在謝稚左右,季瑩瑩倚靠在院子圍牆上,約爾看見那黑色大狗目光變得深邃仿佛在回憶什麼。
木屋內的人聽見院內響動,一個手持鐵鍬的少年衝了出來,在他看清來者後驚喜道: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這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遇到危險了!那三個人又是誰?”
少年三步並作兩步謹慎的拿起鐵鍬把艾薇兒護在身後。
“我們家欠你們野狼幫的錢一定會還上的,還請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姐姐!”
說話之人看著十五六歲稚氣未脫,眉毛烏黑濃密,他這個年齡段放在前世還在學校上學。
謝稚看其可愛想逗逗他,偏過頭看一眼艾薇兒,痞裡痞氣的對著這少年打趣道:
“你姐姐今天欠了我們一大筆錢,她說身上沒有,我們隻好來她家裡麵拿,要是拿不出錢來我們就隻好把你姐姐賣給城裡麵的青樓了,怎麼樣啊小弟弟。”
他說完立馬壓製住內心愧疚感,惡狠狠的盯著艾薇兒他弟弟。
當謝稚三人與弟弟開始對峙的時候。
木屋中,兩道身影透過窗戶盯著院中的舉動,還沒等艾薇兒來得及解釋。
而在更遠方,大院外的門口,數道腳步聲稀稀拉拉的傳來。
“喲,還有彆家比我們先來,屋子裡的兩個老家夥聽著!都說了今天是最後期限,錢也沒給我們送過來,那就隻能把你們的幾畝田抵給我們,彆怪我們沒提醒你們,我給過你們時間。”
來者比謝稚扮演的痞子還要痞子,穿著打扮簡直可以用流氓形容,十幾個人把院子包圍起來,出口也給堵住。
這些人手持武器,領頭說話之人更是傳來賜福威壓,少說也有四階。
模樣倒是比謝稚他們三人凶狠許多,來到院子中便沒把三人放在眼裡。
木屋中的艾薇兒的父母麵色驚恐的走了出來,其中那老婦人指著艾薇兒鼻子就開始罵。
“都怪你這個小畜生得罪野狼幫,害的我們欠下這麼多錢,你總不能讓你爹或者你媽我,還是你弟弟去還這個錢吧!你弟天資聰穎明年還要去王都上學,這個學費錢還不是你這個當姐姐的出!”
艾薇兒好像倒是習慣般小聲嘀咕:“那你叫你男人不要去賭啊,還要去找野狼幫借高利貸,要不是我每天早出晚歸養活這個家,你們都得餓死。”
那老婦人麵色猙獰叫嚷著:“小畜生,這是你爹,我是你媽,你當然要養我們!而且我還是一個病人,你就這樣對待你媽的!?還有,你的錢不就是我們的錢嗎……”
“我可沒承認你們兩個傻貨是我爹媽,自己相信保健品偏方把自己身體吃壞了,這還能怨上我?這個家裡我隻關心我弟弟,把你們兩個養著隻是不想讓我弟弟傷心罷了。”
艾薇兒橫眉冷對,她怎麼不知道這兩個老東西在盤算什麼,不就是想在她這裡多要點錢罷。
而就在老婦人不依不饒叫嚷時,旁邊那些混混此時把目光投向艾薇兒,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於是這些人便上手直接拉住艾薇兒。
可艾薇兒的弟弟當然不願意了,瘦小的身軀再次上去一步擋在那些混混麵前。
一舉動好似激怒到那混混頭目,這讓他感到麵子擱不下去。
謝稚此時皺了皺眉,這家人的關係好生複雜,好賭的爹,生病的媽,要讀書的弟……
這一套話術他上輩子也聽到過,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
不管是ktv公主還是陪酒女,或者混跡夜場的小姐,還是乾洗浴的或是搞按摩的,這些人中總有些人會按這種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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