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不是辦法,謝稚準備著重尋找到店主話中所提及到的地方。
他決定先去貧民窟碰碰運氣。
艾爾莎一個幾歲的孩子,還能藏到哪裡去。
要是躲藏的話貧民窟無疑是一個好選項,裡麵地勢複雜,空房爛房無數,隻要沒人進去就可以住。
他分出兩道分身,傷勢在夢境中完全恢複,兩道與謝稚一模一樣的分身立馬脫離他身體進行工作。
一同在城中街邊巷角尋找。
他本體則是出發去貧民窟。
他一邊思考一邊問著路,沒多少腳程,沒多久便走到貧民窟,就是路上被耽擱了一點時間。
路上有些人確實有很多都對謝稚愛搭不理,那些人還表達出明顯厭惡表情,紛紛看向他頭頂的黑發,這一被視為詛咒的發色。
遇到這些人他也沒有必要自找沒趣,相反,他一走了之的話,還會讓這些鼠目寸光之輩生悶氣,看見這些人生氣他心情就要好很多。
謝稚不理解,他隻是問個路,這些人怎麼還有應激反應。
一路跌跌撞撞,路上被這裡不少沙幣人耽誤,終於走到貧民窟。
果然,每個地方都貧民窟幾乎都差不多,臟亂差成了代名詞。
隻不過這裡的貧民窟與他領地治理之下的克洛領,相比之下還是要差一點,基本可以用廢墟來形容這裡。
狹窄而蜿蜒的街巷,泥土與碎石混雜,每一步都像是踏入泥濘。
要想在這種地方找人,沒點本事還真不行。
汙水緩緩流淌,似一條散發著惡臭的暗黑河流,上麵漂浮著爛菜葉、破布片以及說不出名目的穢物。
那股刺鼻味道,令人胃中翻湧,幾欲作嘔。
破舊不堪的房屋緊緊擠在一起,像是一群苟延殘喘的老人在互相依靠。
牆壁由粗糙的木板和泥土拚湊而成,裂縫如蜘蛛網般縱橫交錯,風從縫隙中無情地灌入。
搖搖欲墜的屋頂上,茅草雜亂地堆積著,有的地方已經塌陷,露出一片陰沉的天空。
每逢風雨交加之時,雨水便會肆無忌憚地傾瀉而下,屋內會瞬間變成一片澤國。
垃圾堆積如山,無人問津,腐爛的食物、破碎的瓦罐、破舊的衣物,交織成一幅令人絕望的畫麵,蠅蟲如黑雲般在垃圾上方盤旋,嗡嗡之聲不絕於耳。
在這裡,人們身著破舊且沾滿汙垢的衣物,那顏色早已模糊不清,如同歲月塵埃將他們希望一同掩埋。
這些人麵容憔悴如枯木,眼神空洞而迷茫,看不到一絲光亮。
有一位老者,脊背佝僂,滿臉皺紋如同乾涸的土地,他顫顫巍巍地倚在牆邊,渾濁的眼睛望著遠方,不知在期待著什麼。
一個婦人,頭發淩亂,懷中緊緊抱著麵黃肌瘦的孩子,孩子的眼睛裡滿是驚恐與無助。
還有一群孩子在垃圾中翻找著,他們的小手臟兮兮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倔強,似在與命運抗爭。
謝稚目光在孩童中尋找,也找不到任何艾爾莎的蹤跡,就連除他之外另是黑發的人都沒見到一個。
黑發在這裡的稀有程度或許是一個突破口,這樣一個明顯特征,要想找到艾爾莎也方便許多。
在這裡或許黑色老鼠或許比人更容易讓人找到。
貧民窟角落裡,長的比貓大的老鼠如幽靈般穿梭,它們肥大的身軀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小小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隻為尋找那一點殘羹剩飯。
這些東西也是鼠疫來源,貧民窟的人們要是被咬傷抓傷,他們可沒有那麼錢幣拿去治療。
想到這裡,謝稚身後一個小火球冒了出來,小火球仿佛有生命力般一頭栽進垃圾堆,一瞬間數十隻大黑老鼠灰飛煙滅。
滅鼠,好歹也算是幫幫這些人。
一旁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有氣無力,連狗都被這沉重熱浪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幾條狗看樣子是家養的,他並沒有出手乾掉。
……
之後,謝稚把貧民窟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並沒有發現艾爾莎的蹤跡。
分身那邊也沒有任何有用消息,倒是在小街小巷中做了一些好人好事。
不管是哪裡的貧民窟,都沒有鮮花的芬芳,沒有鳥兒的歡唱,隻有無儘的貧困與苦難在默默蔓延,仿佛永遠也看不到儘頭。
人們沒空搭理謝稚這個外來者,他到處看看,到處瞧瞧也沒人管他,都自身難保誰還會管其他人呢。
謝稚離開貧民窟後,走在路邊察覺到寒冷,打了一個寒顫。
這裡每到極寒的時候都會死上好多人吧,這裡現在溫度隻有幾度,他還看著好多衣不蔽體的民眾。
那些買不起柴火的人,那些吃不起飯的人,而他們生下來就用儘所有力氣拚了命的在活著。
而命運永遠是不公平的,是被上層人操控的,是貴族層層剝削最後中飽私囊的。
雖說隻是在夢裡,他也還是對這些人產生了最基本的同情。
還有最重要的……艾爾莎不在這裡。
走出貧民窟,謝稚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下層人民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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