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休息一會嗎？”
柳智敏提著沉重的托特包，強忍著腦袋裡傳來的暈眩感與肚子裡的空空如也，邁著小碎步跟在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男人的身後。
“喂！林星燦，我在和你說話呢。”
他忽地停下腳步，未反應過來的女孩徑直撞到了他的身上，為了保持平衡，她的雙手也順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埋怨地稍稍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肩胛骨，見他沒有反抗，柳智敏的心情又終於好了一些。
“和我逛了那麼多地方，有什麼想法嗎？”
林星燦轉過身，將重心完全壓在他身上的女孩重新扶正。
“lotteart、eart、hos……”
帶著睡意與疲憊，女孩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早上加中午……你帶我逛了5家賣場、7家便利店、21家夫妻小店！我能得出什麼結論？”
柳智敏忽得想起了什麼，嘿嘿傻笑了一下：
“樂天超市的烤腸味道不錯。”
噗嗤……
見那個滿眼心事的男人被自己逗笑，柳智敏也滿意地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感覺你們半島食品的產品賣的真好，排麵上都沒有滿的。”
“是嗎？你知道我們為了保持貨架上陳列的飽滿，每個月要花多少錢給門店和兼職員工嘛？”
“將近六個億……結果很多貨架上卻還是空著，更彆說地堆和端架有沒有真的執行出來了。”
“每個月投入的促銷費用，真不知道有多少能落到實處。”
原本心情有些鬱悶的他，因為柳智敏故意裝傻而被逗的輕鬆了一些。
同樣疲憊的他領著柳智敏來到咖啡館外麵的太陽傘下，精致的西裝男人和穿著睡褲、頭發毛毛躁躁還戴著口罩的女人並排坐著，格外引人注目。
感受著路人朝她投來的目光，柳智敏默默地從包裡又掏出了鴨舌帽戴上，看著鏡子裡行頭怪異的自己，她又無奈地把帽子摘了下來。
“你知道在外人看來，我們倆像是什麼嘛？”
“男明星和不修邊幅的經紀人？”
感受著腿部傳來的陣陣痛意，林星燦皺起了眉毛：“踢我乾嘛？那你說，我們像什麼？”
“富婆和她包養的小白臉偷偷出來約會。”她伸出一隻手指了指他：“看看你的黑眼圈，明顯就是昨晚被我……哼哼。”
“無聊，不懂你在說什麼。”
“花花公子還能不懂我說什麼？”
占了點口頭便宜，她隔著口罩努力努嘴，低頭翻看起咖啡館的菜單：“我喝冰美式……看什麼看，趕緊去點單。我請你喝過咖啡了。”
“你也就這種時候能得意一下了。”
趁著他去櫃台點單的功夫，柳智敏掏出了手機，檢查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來得及看的消息。
「寧寧：歐尼，怎麼一晚上沒回來？我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也不回我。」
微微思索了一下，柳智敏在聊天室裡迅速輸入到：
「你怎麼知道我一晚上沒回來，沒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