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在驟然之間得到長足的進步,宋穆此刻心中頗是欣喜,但是此刻抬頭看向這大殿之中,卻發現已經是燈火通明,這一次觀書,想來還頗是用了一些時日。
宋穆對此倒是平靜,現如今自己順利的看懂了這《念力一解》之上的內容,對其融會貫通之後,接下來該做的便是讓自己的文力也有一定的進步。
如今雖然自己已經到了大學士境界,但是登高望遠,自己也看到了實力境界之外的更多的不同情形,自己依舊需要進步,用來麵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任何危機。
宋穆當下平複了一番心情,此刻便重新將目光看向了這大殿之中的各種書冊。
這藏書殿中一眼望不到頭的書冊給宋穆帶來震撼的同時,也讓宋穆心中充滿期待,若是能將這其中的書冊完全觀閱一番,或許自己能夠再有所領悟,就是突破也未嘗不可。
這般思慮之下,宋穆當下便也迫不及待的開始觀閱這其中的書冊。
宋穆率先登上這大殿最上麵的一層,此刻抽出其中的一本書冊,當下就坐在一側,小心的翻閱起來。
如今念力與文力都非比尋常的宋穆在觀閱書冊的時候已經是十分的得心應手,尤其是過往所鍛煉的同時倒誦多本書冊的本領,讓宋穆在觀書之時已經非是一目十行,而是頃刻便是觀閱完一本書冊。
如此隻是數個時辰,宋穆便已經讀了數十本書冊,此刻更是麵露渴望的繼續翻閱其他的書冊。
宋穆很快進入到了那種廢寢忘食的狀態,這藏書殿之外的光陰變化都不能對宋穆再有任何的乾擾,此刻的宋穆完全沉浸在了書本的海洋之中,將無數知識重新灌輸入腦海之中,再逐步轉化為自己的一番感悟。
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宋穆的身形已經從大殿頂部一路往下,慢慢的消失在了那藏書殿不斷往下的深坑之中。
這一日,冬末時節的長安迎來了一場大雪,雪花灑滿各處,裝點著整座長安城。
而在皇城之中,溫暖的大殿之中群臣卻是紛紛低頭垂目,當下各個臉上都有幾分緊迫神色。
大殿皇位之上,穿著一身龍袍的李墨兒正將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出,此刻目光掃過周遭的官員,冷聲說道。
“百位學子就此內鬥死傷,這等事情你們非但不及時稟報,反倒是要欺上瞞下,若不是朕的清天衛報來,此事倒是真要被你們糊弄過去了。”
“莫要再說些空話,朕要知道你們心中究竟如何看待此事!”
李墨兒冷厲的語氣在這大殿之中傳蕩開來,聽得此話的群臣此刻都是冷不住的顫抖了幾分,當下一個個低頭垂目。
那是不日前在臨安府,府城組織了一次學院講學,算是為新年伊始做一番慶祝,但是此番議論之中,卻竟不知如何引到了學派爭論之上。…
臨安府的以賀家、錢氏等多個文脈之家儒士所倡導的複古派,與來自金陵府,遵從實踐派的一眾學子爆發了激烈的爭論。
期間所論議題也從新年新學陡然轉變為了忠君忠國之論,實踐派學子激動萬分,不曾想有人口出狂言,言君王死社稷,社稷永存,君王可換。如此立刻引得臨安府複古派暴怒萬分,雙方一時間大打出手。
不成想此番實踐派有人臨時突破,一時間怒氣衝天,竟是要與複古派不死不休,而複古派儒士境界本就深厚,如此一番傾力相擊,竟有百位學子受傷,還有十餘人橫屍當場。
此案一出,頓時震動臨安,但臨安知府卻是偃旗息鼓,強行禁足諸多學子,隻抓了幾個複古派的年輕學子下了監牢,並就想如此息事寧人。
事情傳到朝中,更是被大事化小,到了李墨兒手中時,已經成了學子相論有所傷,直到昨日清天衛上奏,李墨兒才知其中情形嚴重。
而之所以讓李墨兒氣憤,是此事之所以被遮掩,乃是因為此番傷重的是實踐派,而非複古派。
朝中群臣認為實踐派口出狂言,侮辱君主,乃是罪有應得,且不忠君,是要動搖國本,故而拉了偏架。
朝堂之上的不少官員也都是這般以為,直到見到李墨兒這般大發雷霆,才讓他們發覺這事情胡亂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