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兩人又欲再言,而這時候宋穆卻是起身,與兩人開口說道。
“此事不用多說了,今日我來,是要向殿下托付一番的。”
說著,宋穆便看向那門外,此刻語重心長的與兩人說道。
“如今軒轅書院已經不同於往日,此處是我詞宗子弟儲備之處,我對此處期望頗深。”
“切記此番不可顧此失彼,學院各樣修行,皆要儘力而為,我也期望那一日歸來時,能見此處,有我當日設想那般之變化。”
李棟聽到這話也是麵色一頓,此刻已經心領神會,當下隻是微微垂目,而後開口問道。
“夫子,那此番,可是要到什麼時候回來?”
宋穆倒是一愣,於此卻給不出一個答桉,宋穆能夠想到的,便是借助那收集到的一眾天星,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那日才該是歸來之時。
“若宗門無大礙,歸來一日,我也當非今日之光景了。”
李棟與王如虎皆未說話,此刻隻是朝著邁步離開的宋穆拱手。
安排了這些事情的宋穆再次回到了家中。
此事不日前宋穆已經與穀清清商討過一番,一向溫和的穀清清自無多說些什麼,隻是眼見著每日情緒有些低落。
看著妻子如今鬢角的灰發,宋穆心中也是愧疚上湧,此刻往前幾步,看著正在為孫子納鞋底的穀清清,和聲說道。
“清清,此番離去,我會常常往家中來信,卻不會像之前那般,渺無音訊的。”
穀清清隻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待到片刻才對著宋穆說道。
“夫君,我知曉你的困苦,此事……我都依你。”
宋穆看的穀清清有所憔悴的模樣,當下也是有些心疼,上前便將對方攬入懷中,此刻輕輕說道。
“娘子,是我負你,此生終未日日陪伴身側,我……”
穀清清隻是依靠在宋穆的懷中,此刻隻是輕輕的回應道。
“夫君,大丈夫心懷天地,我惟願夫君安然歸來,如此足矣。”
聽得這話的宋穆更是一頓,這一刻有所動容,懷抱著穀清清久久不語,而後才細細囑咐一番,當年所留下的七魂花等諸多東西要好好保管。
如此再過了兩日,宋穆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便收拾東西站在院中。
穀清清在一旁詢問著所攜器具,那臉上卻總有幾分憂慮。旁邊年事已高的宋懷通隻是一個勁的叮囑宋穆要平安歸來。
宋穆當下也是向二叔叩首,而後才起身看向穀清清,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穀清清。
穀清清伸手接過,仍舊有些不明,抬頭看向宋穆,宋穆隻是笑著說道。
“娘子,這些年來,我為你所做之詩詞也是少之又少,今日暫彆,便賦詞一首,他日歸來,我再親自念與娘子聽。”
說著,宋穆便再將穀清清擁入懷中片刻,而後便是騰空而去。
穀清清抬頭看著天際那消失不見的宋穆,此刻神情有些激動,旋即低頭緩緩展開了手中之物。
純白紙張之上,所寫的乃是一首淒美詞作。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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