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寨沈家大院,沈小騰再一次被孫公公擒住。
“孫公公,您放過我吧?”沈小騰哀求。
“放過你?我孫亦濤看上的小子,能輕易就放?”孫公公的臉現在不是撲克牌,而是僵屍臉。
“孫爺爺,我叫您爺爺還不成嗎?隻要彆叫乾爹!”沈小騰繼續求饒。
“你這小子好不識抬舉,你可知這江湖之中想喚我一聲乾爹的有多少人?咱家這一輩子可曾有過傳人?”孫公公聲色俱厲。
“孫爺爺,您老就饒了小的吧?我看沈家輝小子那油頭粉麵的骨骼肯定清奇,一定很有慧根,漢哥也行啊……”沈小騰一臉寧死不屈。
“放肆!”孫公公登時氣急敗壞,大怒道:“他們?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看上的乾兒子相比?”
孫公公蹲下身子,語氣也平和了許多,循循善誘:“小騰,咱家勸你還是彆折騰了,好好跟乾爹學,乾爹尋覓一生,也就你有此慧根,咱家這一身功夫,總算有個傳承,乖兒子,你不是總想保護好老爺麼?跟乾爹學,乾爹保你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那些屑小之徒,豈敢碰我孫某人的兒子!”
孫公公麵目猙獰!
沈小騰已經癱軟在地,有氣無力道:“保護好老爺?那……我要見老爺!”
孫公公聞言大喜過望,急吼吼道:“你是說,隻要老爺同意,你就……”
沈小騰生無可戀的點點頭,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
沈老爺來了,葉昭娘在陳婆的押送,呃,護送下也來了。
沈老爺是孫公公攙著來的,這老太監前所未有的一副諂媚表情——他跟皇帝都沒這麼低三下四過。
這讓沈非很驚訝,今個兒這是怎麼了?
這孫公公可是沈非這輩子遇見武功最牛逼的人物了,儘管他沒見過孫公公出過手,但是孫公公的所作所為皆為高人風範,且不說在南河寨當掃地僧的時候,這老家夥就不聲不響的處理了兩次危機,隻說那日在清江府城下,楊梃與楊栩對峙,老楊敢單槍匹馬,隻帶一個孫公公與楊栩陣前談判,就說明這個整天臊眉耷眼的老太監武功深不可測。
自打乾帝把孫公公安排過來,沈非隻聽這老東西“喏!”、“是!”……
再也沒有半個字的廢話。
今天有問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非背著手,跟老太爺子似的到了院子裡,見沈小騰神情沮喪的坐在地上。
“幾個意思?”沈老爺問孫公公。
孫公公連忙畢恭畢敬:“回老爺,咱家看小騰骨骼清奇,實在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將來保護老爺的重任必將……”
沈非大為訝異,這特麼的是孫公公嗎?
啥時候變成話癆了?
忒不習慣!
沈非打斷道:“說重點!”
孫公公縮了一下肩膀,言簡意賅:“收徒!”
沈非哈哈大笑對沈小騰道:“小騰,好事兒啊,這可是天大的機遇,你可知道你這師父有多大能耐?”
孫公公滿眼期盼的看著沈小騰,可沈小騰委屈道:“老爺,我知道孫公公武功高強,可……可……”
沈非奇道:“可什麼?”
沈小騰眼含熱淚,淒然道:“他要我做他的乾兒子!老爺,您可得給小騰做主啊,我才16歲,還沒結婚呢……”
沈非一聽,有點懵,於是轉頭對孫公公道:“可有此事?”
孫公公撲克臉,點點頭。
沈小騰跪著爬到沈非麵前,涕淚橫流:“老爺,二哥,救我!”
沈非又奇道:“孫公公愛才心切,又沒想殺了你,怎生就救你了?”
沈小騰哭訴:“老爺,您可是給我們講過話本,江湖中那東方不敗,是學了《葵花寶典》才武功天下第一的,那個《葵花寶典》第一頁寫的不就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嗎?小騰還小啊,孫公公不是要收徒,是要收乾兒子啊老爺!”
這番話邏輯有點亂,但是沈非聽懂了。
這孫公公還有這強收徒弟的毛病?但凡宮中得勢的太監,哪個沒幾個乾兒子?
這太監得勢沒得勢先不提,光說這個動輒收乾兒子的調調就透著那麼的陰暗。
沈小騰也算是自己罩著的小弟,斷了他的念想算怎麼回事?
太監嘛,要從娃娃抓起,人家沈小騰都這個年紀了,正是那啥的時候,斬草除根就太不人道了!
於是沈老爺大怒,問孫公公:“可有此事?”
這回輪到孫公公欲哭無淚了:“老爺,老爺明鑒,老爺明鑒啊,咱家可從沒說要小騰自宮,這……這話從何說起?”
沈小騰有了沈非撐腰,登時橫了起來:“你逼我做你乾兒子,還不是想讓我做太監?宮裡那些乾爹乾兒子的,不都是太……呃,你們公公之間的亂七八糟嗎?”
孫公公一臉冤屈:“老爺,咱家冤枉啊。”
此時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婆卻說話了,對著沈非和葉昭娘福了一禮,輕聲道:“老爺,夫人,孫公公確有收徒之意,但並非……並非要小騰……那個,呃,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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