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覺得路明緋一定是瘋了。
現在的狀況是,他們正在十層阻擊死侍,不知道是哪個蠢蛋試圖乘坐電梯,結果直接導致死侍順著移動的鋼索就那樣爬上來,然後鋒利的爪子刺破薄薄的鐵皮轎廂,直接進入第十層!
地上倒著十幾具執行局專員的屍體,場麵慘不忍睹。他們一個個倒在血泊裡,牆壁上飛濺出來的血色斑點還沒有完全凝固,甚至就連天花板上也被噴濺上大塊的深色鮮血,不清楚是怎麼做到的。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一個個麵色慘白,驚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頗為瘮得慌。
有一個倒黴蛋被生生撕成了兩截,腸子混合著血水流了一地,路明緋小心地抬起腳尖避免踩到。
“噫,這還真惡心,把屍體縫回去可要折騰上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好長時間了!”她忍不住吐槽道,同時抬起芝加哥打字機(很可惜,在現實世界中它的子彈不是不限量的),對著衝上來的死侍就是一陣突突突。
“給我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她持槍的姿勢根本不合格,很容易被後坐力扭傷手腕,可是她感受著每一次的後坐力,這點力道對於她被強化到驚人程度的身體來說簡直微不足道,甚至連帶著槍支的轟鳴,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這就是火力帶來的安全感嗎?愛了愛了!
雖然並沒有多麼認真的瞄準,但最神奇的是她的準頭相當驚人,每一槍都不多不少打在死侍的眼睛上,黃銅的彈頭攜著巨大的動能直接將他們最脆弱的大腦打了個稀碎——就算打不穿顱骨,這些被毀掉腦子的生物也不可能活了,隻是倒在地上生理性地抽搐掙紮,然後由楚子航揮舞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長刀刺穿。
“我說,要不咱倆打個賭,看看源家主和我家楚師兄,誰殺的死侍多?”路明緋半開玩笑著問。
源稚生還是和從前記憶中一樣厲害,他上場的時候隻是轉動手腕和脖頸,全身的骨骼劈啪作響,更接近人形龍類的骨骼正在緩慢地自我調整,骨縫消失,關節變成更適合發力的形狀,非人類的肌肉和肌腱包裹在肌肉表麵,流水般波動。
此時他的力量已經完全淩駕於普通混血種之上,甚至那些使用進化藥物,不惜傷害身體強心進化的家夥,也無法和“龍骨狀態”的源稚生相比。他不愧為白王血裔中的最強大者,天生要統領他的同類的“皇”!
俊美的男人手持雙刀“蜘蛛切”和“童子切”,並沒有多麼粗壯的雙腿蘊藏著驚人的力量,輕鬆寫意就一躍至一隻兩米多高的死侍頭頂,然後雙刀借著重力直直劈下去,手中傳承千年的傳奇煉金武器將死侍堅硬如鋼鐵的頭顱像切西瓜一樣,直接劈成兩半。
楚子航對火焰的掌控在過去大半年中可謂進步神速,以前他能做到最精致的掌控不過是將火焰壓縮然後爆炸,可是現在花活兒卻越來越多,包括但不限於隔空在領域範圍內給任意物體加熱,或者給自己的刀上附上一層高溫的火焰。
死侍的油脂是極好的染料,在它們還是濕潤的活體時並不明顯,但是一旦楚子航將滾燙的刀刺入它們油脂堆集最多的腹部時,烈火頓時從傷口冒出來,緊接著就將他們全部點燃。
源稚生揮舞著雙刀,刀鋒帶動身體旋轉,將死侍的蛇尾砍斷,烏黑的血濺在他俊秀的臉上和黑風衣上,原本潔白的肌膚因為腐蝕性的液體而微微泛紅。
“這種時候還打賭?”他算是服了這群卡塞爾學院的小孩子了,就沒有一點恐懼感嗎?
但是驕傲如蛇歧八家的“皇”,混血種中的至強者,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卡塞爾學院的這位號稱是新一代獅心會繼承者的新秀。
高危言靈“君焰”能使用得如此得心應手,體能極為出眾,雖然刀法和日本劍道大師沒有幾毛關係,卻在短短地幾分鐘內模仿自己名師指點的招式,可以說是一個在言靈、身體和心智上都堪稱完美——源稚生甚至不得不承認,楚子航和他應該能算作同意級彆的存在,甚至低序列的言靈可以反複使用還更占優勢。
“我倒是不介意。”楚子航淡淡地說。
他將燒紅的武器拔出來,發現它已經因為持續的高溫而開始軟化變形,不由得皺皺眉,隨手將手中的“燒火棍”捅進了另一隻死侍的身體,看著高溫將它體內的脂肪點燃,痛苦哀嚎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刺耳尖叫,然後再取背後的第二把武士刀繼續砍怪。
楚子航不怕這些腐蝕的毒血,因為他周身也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火焰,黑色粘稠的液體一靠近就被燒得吱吱作響,將火焰都染成邪異的幽綠色。
路明緋順手把槍塞進靠近的死侍嘴裡一陣突突突,直接把下頜都打得稀爛,然後飛起一腳踹在死侍被打爛的腦袋上,姿勢矯健吊打國足十條街,整個頭頓時如飛向球門的足球一般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打在另一隻死侍的臉上。
“射門!”她興奮地歡呼,不知不覺龍血的暴虐已經在她的身體裡被點燃,死亡在此時變得不足為據,恐怖的戰爭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場徹夜的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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