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該死的帖子刪了!”路明緋氣鼓鼓地站在自己曾經的宿舍門口,怒氣衝衝地和芬格爾對峙,簡直七竅生煙。
“怎麼啦,師姐?什麼帖子?”剛剛在學校安頓好的李清洲有些茫然地問,他看上去麵色蒼白,黑眼圈濃重,精神恍惚,一看就知道是過量接觸龍文錄音反複進入靈視的精神疲勞。
“就是那篇《黑道百合姐妹花》!有你這麼造謠的嗎?什麼叫我被黑道公主包養了?你想被富婆包養不意味著我想要!”路明緋氣得跺了跺腳,“虧我們還是師兄妹,你竟然就這麼傳我的八卦,信不信我讓古德裡安教授再讓你延畢一年?”
芬格爾巨大的身軀幾乎將大門堵死,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邋遢,臟兮兮的淡金色頭發由於很久沒洗幾乎分不出原本的顏色,看起來就是一坨亂糟糟的灰白色卷毛,睡衣上有一大片汙漬。
“對不起師妹,你恐怕做不到了,因為我的畢業答辯已經通過了,下個月就要去日本咯——嗬嗬,聽說校長趁著他們犯事兒,把那幫孫子修理了一通,本部專員的福利立刻提上去了!我說不定會見到我夢中的漂亮櫻花妹!”他笑起來非常淫賤。
路明緋暗中攥緊了拳頭,露出一絲霸道總裁的邪魅笑容,陰惻惻地說:“師兄,你這樣不太厚道啊!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你惹得起,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說著,她學著彆人的樣子捏了捏自己的指關節——隻可惜她的關節足夠潤滑,沒有發出她計劃中的哢嚓聲,毫無威懾力這就讓人有些尷尬,果然她還是藏著屌絲的本質,裝b永遠會翻車。
看看芬格爾高大如熊的身影,再看看自己這(相對的)小身板,路明緋感覺自己走裝b路線是行不通的。此時倒更像是芬格爾在威脅自己。
芬格爾嘿嘿一笑,“師妹彆著急啊,你是不知道我靠著那篇百合同人掙了多少錢,整整兩百美金啊,閱讀量都上萬了不如這樣,師妹你給我500美金,我這就撤稿!”
“反正錢從熱隊的賬上出,而熱隊的錢又是守夜人給的,守夜人的錢又是校董會給的,不花你的錢!”他擠擠眼,相當沒皮沒臉地說。
路明緋不禁捂臉——你說說她怎麼就相信芬格爾這家夥存在廉恥和節操呢?這位仁兄像是要臉的樣子嗎?自己前世的好感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竟然能天真到相信自己一句話,就能讓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撤稿。
在她出門的時候,她甚至聽見李清洲那小子對芬格爾說,“彆這樣欺負師姐,她是個好人!下次你要是”
路明緋沒有繼續聽下去,她是沒想到,那個叫李清洲的小夥子,竟然還為她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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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緋的日記:
2010531卡塞爾學院,晴天
該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記日記,這東西日後翻出來就是黑曆史啊!想想,日後我作古,在秘黨的曆史中成為昂熱校長這樣的英雄,日記成為所有人必讀書目——結果打開一看,全都是“今日打星際,贏了十局”和“打麻將,輸了二十美元”這種垃圾,還不得被人笑死?
好吧,我其實原本的計劃隻是做一個備忘錄,在期末這樣忙得雞飛狗跳的時間裡,記錄一下自己做了什麼,要做什麼,避免漏了什麼重要的截止日期而被扣獎學金。我真的很需要獎學金,比前世更加需要,畢竟我現在是會長,很多地方都需要維持體麵。
昨天我被《魔動機械設計一級》的導師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叫去臭罵了一頓,原因無他,我昨晚在狂趕ddl的時候記錯了郵箱,不小心把《煉金化學一級》的發給了他,而把他的論文發給了煉金化學的施瓦茨教授。
我向他表示抱歉,按說我又不是沒寫,直接發錯了重新發一次不就行了?可是他偏不,非要給我扣分,理由是我仍然晚交了一天——我的老天爺,多大點事兒啊,就不能通融通融嗎?你看施瓦茨教授可是什麼都沒說!
而且更何況,龍德施泰特教授,我有必要在日記裡提出(畢竟我也不敢當麵提出),如果不是我上學期警告及時,您和您的寶貝船員都要死在長江三峽,是我救了葉勝和亞紀,否則他們根本沒有浮上水麵的機會,就算能浮上來也會被緊隨其後的龍侍殘忍殺害!
我救了這麼多條人命,看在人情的份兒上,您就不能給我一個體麵的分數嗎?上學期我卷麵就差2分,您非得給我不及格,害我不得不補考——這學期論文又要扣我平時分,這是刻意在刁難我嗎?您就不能有點感恩的心嗎?您的良心不痛嗎?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或許應該說“早知道就不救了”,但是我不會的,救人沒有任何可後悔)
然後接下來,施瓦茨教授又把我拉過去到他的辦公室“喝茶”,理由是他覺得我的期末論文過於深奧,有剽竊的嫌疑。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剽竊?我哪裡剽竊了?不要冤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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