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偷偷摸摸不同,這一世他們是手持護照,從海關進來的——當然,是假護照,理論上他們三個中,路明緋和楚子航是緬甸人,愷撒是羅馬尼亞人。
而暑假因為他們是招生辦的“正經人”,所以使用的是真護照,用的是路明緋的真名。
“我現在叫‘明玉華’嗯,這不是緬甸那個詐騙家族的姓氏嗎?好像還是從中國搬過去的。”她對著自己的護照忍不住吐槽,心說卡塞爾學院未免太過敷衍。
不過倒也是,既然這是個緬甸華裔的家族,那麼說中文自然合情合理就是她委實不想和詐騙扯上關係。而好巧不巧,歐洲詐騙和盜竊高發的地方正好是羅馬尼亞,所以在某種意義上,凱撒公子也是個騙子了。
“東南亞的護照比較好造假。”楚子航平淡地說。
“我倒是更加在意,有沒有人來接我們。”路明緋伸長脖子,好奇地四處觀望。
上一次他們來到日本時,日本分部勢頭正盛,甚至雄赳赳氣昂昂地想要鬨獨立,擺脫秘黨的控製。他們虐待本部專員也就算了,甚至還打算給招生辦的老師學生們一個下馬威,結果卻輕而易舉被路明緋化解了,反將了他們一軍。
後來他們出了一係列亂子,家族被猛鬼眾滲透成篩子、在大樓地下養的死侍暴動、統領家族將近二十年的大家長竟然是個騙子這下日本分部成了全世界混血種的罪人,走過路過都隻能低著頭,再也沒有了獨立的可能性。
“他們已經來了。”愷撒平靜地說。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熟悉的刹車聲和驚呼聲如上次一樣傳入大廳,幾十輛黑色奔馳車將整個機場大廳圍得水泄不通,然後黑色西裝的猛男們從不同的入口湧進來,嚇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當海關的工作人員想要打機場衛隊的電話時,路明緋有些不滿地敲擊著櫃台。
“彆打電話啦,就是找老娘的!”路明緋敲打著櫃台,因為自己的護照現在還在那個女人手上呢,待得越久越有可能被看出端倪,要是讓他們在海關就發現自己的護照是假的,那未免也太倒黴了。
“放我們過海關,他們人就走啦,你們還可以正常工作!不就是黑幫嗎?在你們國家不是合法的嗎?接個機怎麼了?快點快點,越拖延這裡就越混亂!”路明緋拍打著櫃台,用不算非常標準但相當流利的日語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囂張,反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好像一直在安靜的衰仔和牛b哄哄之間反複橫跳,時而社交恐懼症時而又成了社交恐怖分子——她將這一切歸咎於前世那個已經消亡的小魔鬼,“尼伯龍根計劃”後期自己確實多少有些不對勁。
這讓櫃台後麵的女孩麵色蒼白,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穿著英倫學院風襯衫和裙子,頭發有些淩亂的女孩竟然與黑幫有染。但是當她看到女孩護照上的國籍和姓氏時,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敬畏和恐懼。
原來是來自緬甸的大佬這應該是一個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年輕人吧?
她的目光不由得轉向女孩身後的兩個男人,根據護照上的信息,她很快做出了判斷,其中一個應該是女孩的親戚,因為姓氏相同,而且那個亞洲青年確實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而另一個隨行的應該是羅馬尼亞人,大概率是歐洲的雇傭兵,在這裡給這對疑似兄妹當保鏢。
“好好的。”她將最後一本護照遞給愷撒,麵色慘白手指顫抖,而愷撒則對她報以和煦的微笑,卻把她嚇得更加恐懼。
前來接機的路明緋並不認識,那是一位六七十多歲的長者,笑眯眯地看上去很和煦——不過既然是混黑道的,那麼也友善和煦不到什麼地方。等到走進了,路明緋才敏銳地注意到,那位長者兩手各文一條眼鏡蛇,五個猙獰的蛇頭分彆纏繞他的五指,每個蛇頭都帶著火焰的高冠。那是佛教中所謂的“那迦”,龍一般巨大的蛇,它的頭越多,力量越強大,而五個頭的那迦,象征惡魔。
看來這人地位不低,而且年級也不小
“前輩您好。”麵對這位長者,路明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李,不過沒有日本人那麼深,隻有大約30°左右,倒是很符合中國人的禮節。
“你們就是卡塞爾學院本部的專員?”那位長者看著路明緋三人,仍舊笑眯眯的,但氣場很強大。
唯一有點尷尬的是,這位老者是標準的日本小矮子,隻有大約165,這意味著他在看本部專員的時候,是仰著頭的。這就意味著,哪怕再強大的氣場,麵對這些年輕人時也要字麵意義上地矮一截兒。
三個人分彆自我介紹,路明緋和楚子航淺淺的鞠躬了,而愷撒甚至沒有鞠躬,而是下意識地伸手握手——他顯然沒有學會東方人的長幼有序,而他的高傲和自信也不會允許他這麼輕而易舉地鞠躬行禮。要知道,當年他的祖父可是相當瞧不起日本人,說日本人天天鞠躬,腰杆子都是彎的,跟這種人當盟友打二戰,不輸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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