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被路明緋無意中說出“皇”這個詞嚇了一跳,然後很快平靜下來。
作為大家長,在橘政宗出事之後和秘黨反複交涉過程中,他早就意識到,蛇岐八家的秘密不可能保住,他們已經被秘黨的人置於放大鏡下觀察了,能藏住一時也藏不住一世,所以他也不必過於驚訝。
他從最初的震撼中回味過來,才開始思考路明緋的那個問題。
確實,將他困在這裡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距離家隻有兩條街,可是他卻猶豫不前,被困在這裡將近一個月。
也許是因為害怕不能證明自己是真的?
畢竟,在bj的時候,中國官方的人員聯係上了蛇岐八家的長老們,試圖驗明偽·源稚生的正身,結果竟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鏡頭對麵的是一個假貨。而因為是雙胞胎,進行基因檢測竟然也輕而易舉地通過了,他這個真貨反而稀裡糊塗成了被通緝的對象。
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怪中國官方的人,要怪隻能怪蛇岐八家這個大家族的failydraa過於匪夷所思,天朝上國的人都沒有見過。
當然,也許是因為他任職的第一天就發現,蛇岐八家的太子失蹤了三周,竟然沒有傳出一點消息,而且根據一位女士的說法,她在源氏重工上班的時候,還看見了被保鏢簇擁的“少主”。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已經被那個名叫風間琉璃的惡鬼取代了。他認為猛鬼眾大概率不知道他這個真貨還活著,所以不能貿然行動,否則容易打草驚蛇,隻能等待時機,等待假貨露馬腳。
或許,也和他試圖搜尋關於名為“風間琉璃”的“日本第一牛郎”的線索有關。這家店裡的牛郎喜歡模仿風間琉璃,而且名聲也不錯,那麼曾經見過他的狂熱女粉絲就很有可能跑到這裡來。
他有成千上萬的理由,但是最終這些理由本質上都指向一點——那就是他不想回到蛇岐八家,那個地方令人絕望,令人窒息,他想要逃離。
“我在收集他的情報。”他指著風間琉璃,儘可能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地說,“我懷疑他已經徹底代替我,貿然趕過去隻會送人頭,所以我隻好暫時隱藏在這裡。因為離得近,所以給本家工作的女孩下班後有時會來到這裡,方便我時刻了解蛇岐八家的動向。
“而且,在這裡有我的盟友芬格爾·馮·弗林斯先生,他許諾能幫助我挖掘猛鬼眾的資料。”他又補充了一句,雖然覺得這個芬格爾好像不太靠譜。
不過他確實有本事,甚至能潛入猛鬼眾的大本營“極樂館”,還拍攝了龍馬的正臉,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甚至將他們的金錢流水、和什麼勢力有利益往來全都查清楚,著實不簡單。
路明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這個答案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前世他們也是被逼得太慘,被迫下海,源稚生做出同樣的選擇,似乎哪裡都非常合理就是她忍不住有點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小魔鬼引到的結果,隻為報複當年蛇岐八家將三人組逼到牛郎店?
這倒是很符合小魔鬼的風格,路鳴澤這個刁鑽的小家夥就是喜歡安排人。前世自己流落風塵,很大一部分都是小魔鬼的安排,他與名為上杉繪梨衣的女孩的相遇也是他的安排。甚至,小魔鬼早就為他和那個女孩籌備了一場婚禮,明治神宮都包下來了,不過那可不是什麼好意。
因為如果不出所料,女孩會在婚禮上變成怪物,然後路明非將要不得不殺死她,一切的目的都是讓自己絕望——還有毀掉打開“神葬之所”的鑰匙。
當然,路明緋現在也不怪罪他了,畢竟最後路鳴澤還是把女孩放跑了,這甚至在最後讓他險些敗在赫爾佐格那個野心家的利刃之下。那都是前世自己沒用的鍋,沒能將最關鍵的鑰匙保護好,沒能將那個女孩保護好,路鳴澤儘力了也爛泥扶不上牆。
“那你呢?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偽裝成源稚生的?是從bj開始,一直到現在嗎?”路明緋將注意力轉向了風間琉璃。
因為有路明緋這個正麵剛龍王的大佬在場,風間琉璃雖然不悅,但還是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當時冒充哥源稚生,是為了能安全離開中國,在到達日本之後我就沒有再冒用他的身份了。雖然那個冒充我經紀人的趙鈺建議我直接去頂替蛇岐八家的大家長,這樣方便日後王將做事,但是我拒絕了。”
“一來呢,我不太想繼續當王將的傀儡,這麼好的事肯定要給他攪黃了二來,我知道趙鈺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見得和王將一條心,我可不願意任由他擺布。第三,我也不是傻子,隔得遠那些蛇岐八家的老東西或許分不出我和哥源稚生的區彆,要是我站在他們麵前,要是我站在他家臣的麵前,還能保證不露餡嗎?我的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完全成為另一個人。”他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
當風間琉璃提到趙鈺時,路明緋不由得皺眉,這個名字是個中國人啊,難道是中國混血種當中的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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