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路明緋回到酒店,還帶回來一個鼻青眼腫的女裝風間琉璃。
很顯然,這讓蛇岐八家的人麵上很掛不住,犬山家的長者長穀川義隆把風間琉璃帶走後,走廊裡隱約能夠聽見日語急促的辱罵聲,顯然他們的少爺女裝還被打得鼻青眼腫,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啊?”愷撒一臉懵逼,他自然知道這個“源稚生”是假貨,但是沒想到這個假貨竟然這麼脆皮。
難道路明緋猜錯了,這個“源稚生”不是真貨的克隆體,也不是雙胞胎,而單純是一個倒黴的、整過容外加化裝的普通人?
“呃我都說了不需要人陪著,沒想到還是跟過去了算了,這件事回房間再說吧。”路明緋尷尬地擺擺手,示意愷撒不要說更多,免得隔牆有耳。
有些東西確實不能對外說出去,隻能他們三個人知道——哦,對了,還有芬格爾,和真·源稚生雄競了那麼久,以那個狗仔之王敏銳的觀察力,估計他什麼都知道了。
於是他們三個最終擠在了總統套件的公用浴室裡,花灑開到最大,水淅瀝瀝地砸在陶瓷的浴缸中,霧氣嫋嫋。
當然,說是擠也並不擠,這個浴室的麵積簡直和嬸嬸家小胖子路鳴澤的狗窩一邊大,站三個人綽綽有餘。
“好吧,楚師兄,我承認你保密的水平比我想象中更高,但是難道不是浴室裡才更加容易被人安針孔攝像頭什麼的嗎?你知道日本這個民族在偷窺這方麵,相當喪心病狂的。”路明緋忍不住說爛話。
“他們最多隻是想要刺探我們的情報,還沒有這麼變態。”楚子航平靜地說,“在浴室裡隻能拍到衣果體,以及洗澡的時候唱歌的聲音,我覺得這些對於蛇岐八家沒有多少價值。而且用衣果體照威脅我們是沒用的,諾瑪會把它們全部刪光。”
路明緋翻了個白眼,無語。
“有什麼正事,直接說吧。你是不是在那家牛郎店裡發現了什麼?我看你回來的時候,看起來還挺嚴肅的,不像是真的和牛郎共度良宵去的。”愷撒說。
“我當然是乾正事去的,難道我在老大你眼中就這麼low嗎?”路明緋嬌嗔道——她或許並非故意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在男孩子眼中,確實聽上去很像嬌嗔,“我懷疑海報上的男人是真的源稚生,所以就去看了。”
“然後發現真的是。”楚子航頓時明白前因後果了。
相比之下倒是愷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呆滯片刻之後麵容扭曲,金色的眉毛都快要打結了,一雙大大的藍眼睛中透露出困惑,“你是在說,你在那家牛郎店裡找到了真正的源稚生,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他難以置信地問。
“還有芬格爾師兄。”路明緋補充了一句,甚至還掏出手機,拍下了妝容花裡胡哨,穿著騷紫色點綴亮片小西裝的芬格爾,看得愷撒做出“地鐵老人看手機jpg”表情,甚至一向麵無表情的楚師兄都有點繃不住了。
“他們,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啊?”愷撒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震碎了,“芬格爾或許是惹惱了黑幫,可是源稚生這家夥在乾什麼啊,你去的那家牛郎店離這裡有多遠?兩公裡?他怎麼不回來啊!”
路明緋聳聳肩,其實在離開牛郎店的時候,路明緋確實問過,源師兄你不打算回來了嗎?蛇岐八家沒了你可真是玩不轉。
但是源稚生拒絕了,他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他說他覺得蛇岐八家內部肯定有鬼,而且還不少,他在的時候這些家夥不敢輕易動手,但是一旦他不在,外加有一個猛鬼眾龍王給他們撐腰,那肯定要舞上天了。
等到他們終於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時,他就可以及時現身,將他們一網打儘。
路明緋覺得這很有道理,而風間琉璃也意外地表示可以配合,他說自己巴不得讓王將的走狗全部死光,這樣那些被他欺騙和脅迫的無辜猛鬼眾年輕人就自由了,就能無拘無束地生活在廣闊的天地之中。他還說自己改主意了,他打算先殺死王將,再來殺源稚生,還警告自己的哥哥不要在他動手前就被王將殺了,他的命隻能他來取。
於是她就這樣和風間琉璃回來了。
路明緋如此向兩位師兄解釋,“簡而言之就是這樣,以及是的,我猜對了,那個假冒源師兄的人確實是源師兄‘死去’的兄弟,他現在叫風間琉璃,不過現在潛入蛇岐八家用的是馬甲,是一個叫山上青延的糊咖藝人。”
這是什麼套娃?這也太能玩了吧?這也是兩位卡塞爾專員的想法。
楚子航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愷撒非常戲劇性地點了點頭,“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你猜對了,raphael你厲害啊。隻是沒想到,日本分部竟然已經爛到這種程度,蛇岐八家當真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嗎?”
“看來水下作業的時候應該提高警惕,在海上平台這種無天無地之所,對我們動手是很容易的事情。相比之下,下潛到深海的路明緋反倒是最安全的,我相信她的身體承受兩三千米的水壓不成問題。”楚子航平靜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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