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eiβe!古德裡安你這個混蛋,你做了什麼?”距離任務開始隻剩下五分鐘,但是施耐德卻大發雷霆,將一旁桌子上隨著宵夜一起帶來的金屬餐叉像小李飛刀一樣扔向了自己的老朋友。
他這樣用嘶啞的嗓子嘶吼,很快就喘不上氣,差點被口水嗆死,摘下氧氣麵罩咳嗽到快要把肺葉咳出來,連橫膈肌都咳嗽得痙攣了,才緩過勁來。
至於那把餐刀,則帶著驚人的力道直接插進了牆壁裡,發出金屬的轟鳴聲。
“我不是警告過嗎?我剛才說的東西不能被記錄下來,隻能用腦子記著,也不能告訴彆人,你乾了什麼好事?”他聲嘶力竭地吼叫著,然後又是一陣近乎痙攣的咳嗽聲。
古德裡安狼狽躲閃,看著插入牆壁將近一英寸的金屬餐叉,不由得嚇得麵色慘白。而另一旁,曼施坦因則是無奈捂臉。
“我這是為了明緋好啊,我就她這麼一個好學生”古德裡安東躲西藏,又奪過一個飛過來的盤子。
他為了自己的寶貝徒弟,從施耐德剛剛開始講“格陵蘭事件”就開始錄音了,然後借著上廁所的由頭把錄音直接發給了路明緋,寫郵件告訴她一定要聽完。
出於某些奇怪的bug,諾瑪雖然能夠看見校園郵箱發出和接收的所有信件以及附件,但是並沒有攔截這樣一封嚴重泄密的郵件,這東西安安全全地落到了路明緋的手裡,而且還被收信,附件也下載了。
然後就在古德裡安緊張地刷郵件等待寶貝學生回信的時候,施耐德一把搶過手機,發現了他這個小動作,然後就是剛才的一場混亂的爭執。
“你這個蠢貨,是想要被開除嗎?”曼施坦因無奈扶額。
他的父親是“守夜人”,是當代最傑出的煉金術師沒有之一,如果郵件是他發出去的,那麼副校長肯定能保住他,校董會甚至有可能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是古德裡安?他除了在學術上小有建樹以外,在混血種世界沒有任何人脈,乾出這種事輕則被校董會發配到什麼東非分部之類的窮鄉僻壤,重則直接以泄密罪上秘黨內部的法庭,曼施坦因這個好兄弟想要保護他都難!
“我這就刪除還不行嗎?我這就刪!”古德裡安發出一聲哀求。
“現在刪,諾瑪都已經記錄數據了,已經晚了!”施耐德仍然在嘶吼,他手邊隻剩下鼠標和鍵盤,這東西當然是不能隨便扔的,都是珍貴的學校資產。
“你啊你”施耐德氣得七竅生煙,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曼施坦因歎了口氣,說是自己要去洗手間洗把臉,但是剛剛進去就掏出手機,急匆匆地給遠在日本已經和路明緋他們聯係上的芬格爾發了一條消息。
“你的導師古德裡安攤上點麻煩,幫忙刪點數據,我相信你的黑客能力!”
唉,總是要給自己的好兄弟擦屁股,我的腦袋就是這麼年紀輕輕就禿了的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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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hael加油,我們在上麵支援你,要是一有不對勁,你就呼救,我們拚命也要把你拉上來!”愷撒拍拍路明緋的肩膀,看來是把她當做好兄弟了。
“能有多大事啊,我們下潛,把炸彈一丟,然後浮上來,就這麼簡單。你們隻需要小心猛鬼眾的人混在蛇岐八家的人裡,彆讓他們背後捅刀子了。”路明緋拍拍胸脯說。
她附在耳邊,悄悄說不要太相信關東支部和關西支部,也就是風組和火組,因為他們算不上蛇岐八家的嫡係,據說這兩個支部裡很多混血種都是50年代到90年代美國大兵帶來的血統,大部分人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因此隻能算作緊密的盟友,可信度比風魔家族的林組,以及直接歸宮本誌雄家主管轄的岩流研究所差了太遠。
如果王將安插了間諜,那麼更加有可能是在這兩支隊伍裡,而非常不巧的是,他們卻掌管了這次任務的大部分火力。
“你這都知道?”愷撒有些驚訝。
“是老板娘告訴我的。”路明緋說。
好吧,她並沒有完全說謊,雖然說前世他從報告上得知,最後在紅井之戰中,關東支部和關西支部都背叛了,甚至殺死了負責監督工程項目的龍馬弦一郎家主,宮本誌雄家主為了爭分奪秒挖掘隧道最終犧牲,可以說他們的背叛給蛇岐八家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使他們直接失去了對紅井的控製,處於完全被動的狀態。
被收買和滲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隻能說明他們早就被腐化了。
而至於關東支部和關西支部的混血種白王血統含量很低,甚至大部分是美國大兵帶來的血統,以及這些人小時候因為沒有爸爸或者媽媽是妓女變得心理扭曲這種事就是老板娘告訴她的了。
彆的不說,這麼一層關係老板娘都查得清清楚楚,隻能說小魔鬼手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天才啊!
“多謝了,raphael,我們會沒事的,你在水下也要小心。”愷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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