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一行人確實被路過的貨輪給救了。
“呃,我們是演員,拍小成本電影的,”愷撒開始胡謅,他的英語不錯,船長又是印度人,“本來想拍水上的,但是沒想到今天風浪這麼大,我們租借的船沉了。”
船長看了看愷撒,又看了看繪梨衣和櫻,用嘰裡呱啦的英語說了一通,最後伸出一根大拇指,好像是誇讚女主角長得真漂亮。
幾個人麵麵相覷,此時有點尷尬。
“聽著,等快要到港之後,就跳下去,咱們沒有身份證明,被海關盤問起來就麻煩了。”愷撒低聲說。
“我們不回家嗎?”繪梨衣完全不理解現在情況的嚴重性,問。
隸屬於源稚生的三位家臣麵麵相覷,在經曆了今天的混亂之後,他們三個肯定要遇到麻煩,不僅僅真假源稚生的麻煩要推到他們身上,宮本誌雄家主的死恐怕也會。
而他們隻是在源稚生的賞識下提拔上來的,本身沒有任何人脈和根基,唯一有價值的也就是源稚生的信任,被推出去的時候沒人會同情。
而且這樣的罪責他們這樣的小人物也擔不起啊!
現在源稚生失蹤,他們都已經有跑路的心了,這鍋他們可不敢背!
話說回來,源家主好像不止一次說如果哪天不想當大家長了,就去法國海灘賣防曬油,並且早就給他們三個準備了安頓的經費,他離開之後就彆混黑道了,老老實實找個旅遊小城市,開個餐館旅店混混日子。
他還說,這筆錢要交給櫻,烏鴉勉強可以當個不錯的員工,夜叉隻要不搗亂就行了,如果哪天他混不下去,夜叉還可以在櫻這裡每天討口飯吃。
隻可惜現在源家主是否還活著,在哪裡,都不好說。
繪梨衣雖然有點幼稚單純,但還是感受到和自己玩得最多的三個哥哥姐姐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要是不回家,去找哥哥吧,我知道哥哥在哪裡。”
“要是能找到源家主,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烏鴉苦笑著默默女孩的頭。
然後他猛然意識到剛才繪梨衣說了什麼,“什麼,你知道源家主在什麼地方?”
繪梨衣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是啊,在一個有很多人跳舞,很多燈光的地方,前幾天我想去,但是被那個假的哥哥攔住了,他不讓我見真哥哥。後來是sakura找到了真哥哥!”
這裡的sakura顯然是指路明緋。
“那是個什麼地方啊?”三人明確都有點懵逼。
這時候楚子航才平靜地說:“是牛郎店,一家名叫‘高天原’的牛郎店,就在源氏重工兩條街開外。那家店的店主是路明緋的網友,她邀請她去的,不過那天我們其他人都沒有去。”
夜叉怪叫一聲,烏鴉的表情扭曲,就連櫻也忍不住皺眉。
他們當然不相信,堂堂蛇岐八家大家長,這樣高潔的男子,怎麼會淪落風塵,困頓至此?
而且,距離源氏重工隻有兩條街?他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怎麼就讓繪梨衣路明緋兩個小丫頭發現了?
“哥哥不回家,sakura說家族裡有人想害他,所以藏起來的,要是我們不回家,就去找他吧!”繪梨衣又補充說。
“我認為這是合理的。”楚子航麵無表情地說,“我們可以先觀望一陣子,看看蛇岐八家裡是否真的如源君猜測的那樣,有猛鬼眾的內鬼。事實上我覺得出了今天的事後,完全可以斷定,日本分部必然有問題了。”
“那麼大一個類初代種的龍血生物,你們愣是沒有查出一點底細,看出一點都端倪,屬實離譜。”愷撒也說。
三人麵麵相覷,其中夜叉露出吃屎的表情,那個經紀人他這段時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動輒讓人給老乾部們下跪磕頭,今天竟然沒有被報複,也算是奇跡了。
馬德,他夜叉也有看人看走眼的時候,這麼大一個妖魔鬼怪在眼前晃悠,他愣是沒看出來!
“要不我們去找源家主,看看他有什麼辦法?”烏鴉算是比較聰明的,但現在他除了找源家主商量和跑路到東南亞之外,什麼辦法都想不出來。
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回不去了,繪梨衣小姐是王將複活白王的容器,如果回去就是凶多吉少。
而作為家臣,為了保護源家主最愛的小妹妹,清白可以不要,所謂對家族的忠誠也可以不要,繪梨衣小姐能平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們可以忍辱負重背負罵名。
“啥玩意兒,我們去牛郎店?”夜叉突然提高了音量,“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去那種下流的地方賣”
他看見櫻冰冷的目光,她提醒道:“源家主可能就在那裡。”
“忍辱負重,忍辱負重。”烏鴉顯然覺得躲在牛郎店裡很窩囊,他收了這麼多年的保護費,可知道牛郎店裡都是什麼py交易,不由得唉聲歎氣,還想儘辦法激勵自己,說這是為了大義。
“我們又不是去當牛郎!”愷撒說,然後看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他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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