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幾個大男人中,第一個害羞的竟然是五大三粗的夜叉。
他抬頭看著這座曾經是天主教堂,現在充滿糜爛奢華氣質的建築,以及上麵紅紅綠綠的招牌,以及門口立著的自家家主等身海報,不由得瑟瑟發抖,徒勞地試圖挽救自己不存在的節操。
他從國中輟學的時候,委實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淪落做鴨,早知道應該多讀兩年書啊!
“我真的不希望日後一輩子都要伺候這老女人,我還是喜歡那種成年的,但外貌和身材都偏向幼體的女孩。”他有些神經質地自言自語。
“閉嘴!”旁邊的烏鴉臉色鐵青,目光轉向旁邊招聘廣告上的清潔工和廚房幫工崗位,尋思著自己要不背著所有人偷偷去通馬桶,伺候老太婆就大可不必,有錢也不行。
“不過這是日本最頂級的牛郎店了。”愷撒其實也有些抗拒,但是“頂級”這個字很有效地撫慰了他心中的抗拒之意,以至於說出來還有點小得意。
“咱們進去吧,也不知道路明緋認識的那位老板娘現在在不在。”楚子航推了一把愷撒,一掌拍在他訓練有素的翹臀上,麵無表情的說。“你是隊長,你先進去。”
他們一行人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回到東京市區,身上沒有多少錢渾身又濕淋淋的,當楚子航用君焰幫他們烘乾的時候,因為初次嘗試沒有經驗,還燒了夜叉的屁股。
他們身上沒有帶多少錢,愷撒的錢包在遊泳的時候掉了,連帶著家裡給的信用卡;烏鴉和夜叉倒是還剩點錢,不過隻夠他們一人吃一碗最便宜的牛肉蓋飯,就沒錢買車票回東京市區了。
於是夜叉乾起了成為源稚生家臣前的老勾當,在路邊打昏了一個貨車司機,然後幾個人全部擠在貨艙裡,顛簸著到了東京。
為了保證這位司機不報警,在他醒來之後,愷撒還摘下了手上玫瑰金潛水表,說這隻表值10萬美刀,折舊後至少也有5萬美刀。
說起來這隻表質量確實不錯,在水下泡了三四個小時,還在噠噠地走。
簡而言之,他們這一路走過來,從神奈川到東京已經是傍晚,確實不容易。
愷撒覺得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折騰過了,幾位跟著黑幫老大吃香喝辣的大哥大姐也是同樣的感受,繪梨衣更是不止一次地問“什麼時候才到”,隻有楚子航一直麵無表情,沒人知道他是否也在埋怨。
就在這個時候,店門打開了,現在距離營業時間已經不遠了,一些牛郎會站和服務生們一起,在門口歡迎客人。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閃亮亮騷紫色小西裝,露出八塊腹肌的金發壯漢走了出來,一甩同樣閃閃發光的頭發,露出極為欠揍的表情。
“艸,那是芬格爾,對吧?”愷撒的嘴角不由得抽搐。
“是的,你沒有看錯,那就是芬格爾。”楚子航的語氣儘可能保持從容平靜。
“咳咳美麗的女士們,你們是否已經開始期待”他像是在預演今天的開場台詞,可是還沒有說完,目光就停留在愷撒身上——沒有辦法,愷撒那頭金發實在是太顯眼了。
芬格爾瞪大了眼睛,塗滿脂粉的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還特意揉了揉眼睛,差點把妝容擦花。
“我沒看錯吧,這是愷撒老大嗎?”
芬格爾一開口,愷撒想死的心都有了,腦內已經開始幻想自己被迫當牛郎的事傳出去身敗名裂,和女朋友分手,被叔叔和一群糟老頭子成天掛在嘴邊叨叨叨上至少六十年
特彆是他能想到自己老爹會是個什麼反應,那家夥的性趣已經從美女擴展到所有形似美女的物品上了,此時一定要和自己的親兒子雄競一番,甚至親自來到店裡比拚業績。
“沒錯,我們現在遇到麻煩了,所以才來找芬格爾學長商量。”楚子航平靜地說,這是他第一次稱呼這個留級四年的家夥為“學長”,似乎有一絲求饒的意味了。
芬格爾的眼睛裡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搓著手笑嘻嘻地說:“那是當然,師弟們有了困難,我這個師兄自然是要幫忙的——需不需要我和店長通融通融,看看能不能在這裡給你們謀個職位。”
“當然,這也要看你們的天賦,要是像愷撒和楚子航這樣的,肯定沒有問題,你們簡直是異性磁鐵,剩下的就不好說咯!至於兩位女士,稍微有點麻煩”他的目光轉向繪梨衣,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看向愷撒,灰色的眼睛裡充滿問號。
愷撒當然沒有弄明白芬格爾的想法,由於上杉繪梨衣的出場太過震撼,他從來沒有將這個女孩和自己的女朋友之間建立聯係,所以也看不懂他那玩味的眼神,隻是瞪了回去。
繪梨衣似乎也意識到剛才目光被轉向她,突然開口,緩慢地、極為認真地說:“我要見源稚生哥哥。”
最終芬格爾還是把所有人都弄進了店裡,直接上了四樓店長的專屬樓層,電梯打開的時候還和光頭保鏢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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