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這不是我的力量”感受到背後抵著的折刀愈發用力,以及周圍愈發濃鬱的腐朽、潮濕的感覺,柳元君歎了一口氣,果斷地認慫了。
瑪德,奧丁這個老登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如果是單獨的任何一個,她都有把握說就算打不贏,她也能至少活下來——昂熱雖然厲害,雖然快,但終究是個普通人,是有弱點的。如果不是奧丁在這裡,她肯定會用自己的手電筒戒指晃他一臉然後跑路。
而現在的情況是,任何有腦子的人都應該明白,他們應該聯手對付奧丁,否則真的被拉進尼伯龍根,才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昂熱的刀依然抵在她的後背上,而且越來越用力。
“真的不是,相信我!”眼見鏡子裡越來越模糊的昂熱校長的臉龐仍舊不為所動,她有些著急了。
“td你這個秘黨大佬,奧丁都杵在眼前了都認不出來嗎?我和奧丁哪個威脅更大?”
其實昂熱的反應也很快,這種情況他曾經在路明緋的報告裡看見過,關於依靠洗手間一麵鏡子就被拉入尼伯龍根的倒黴新生李清洲。
很顯然,鏡子和水體都是奧丁的媒介,他就算視野放慢數倍,也沒有看出來尼伯龍根是如何侵蝕現實的,隻是注意到了環境開始發生變化。
如果是守夜人站在這裡,憑借他對於煉金術的知識,或許能看出更多端倪,方便後來人防備。但是他隻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他不懂煉金術,他隻是一個年邁的戰士。
“你把奧丁引來了?”他問,刀依然抵在女人的後背上,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的肩膀,這樣隻要她有點動作,他都能飛快感知,然後切斷對方的脊神經。
至於她如何緊張地為自己辯解,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這聽上去很好理解,上次這個女人就在和奧丁作對,而她的血統足夠優秀,也許奧丁想要把她做成死侍,或者他的傀儡。
柳元君哭喪著臉,顯然完全理解錯了昂熱的意思:“我哪來的那麼大臉啊,我怎麼可能有本事請來奧丁?人家明擺著就是衝著您老來的啊!”
外麵開始響起沙沙沙的聲音,那是雨點打在屋簷上的聲音,可是就在剛才,外麵的夜晚還是晴朗的,沒有雲朵的,東京明亮的燈光將天空照亮,看不見星星。
不對,雨聲似乎不是從窗外傳來的,而是昂熱將目光轉向鏡子。
此時,鏡子上的霧氣已經變淡了很多,映像也變得清晰起來。可是詭異的是,它的表麵卻不再倒映出兩個人的麵孔,燈光閃爍,另一邊的畫麵則比洗手間裡更加黑暗,隱約還能看到昏黃黑暗的路燈,以及地上的粼粼波光。
那是一條雨夜中的高速公路,路明緋家鄉的那座尼伯龍根!
“老登,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嗎?”她忍不住破口大罵,直到很快他們就會被拉進鏡子裡的世界,而剛才昂熱對她的威脅和控製讓她失去了擊碎鏡子的最佳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強力的衝擊波裹挾著熱浪衝破了木質的牆壁,巨大的力量將兩個人重重地撞向牆壁,直接在木質的牆上砸了一個大洞。
“臥槽”柳元君破口大罵,青黑色的鱗片已經從白皙的皮膚之下生長出來,剛剛被撞斷的骨頭咯吱作響,在半分鐘之內就初步愈合。
這個老登,竟然那她當肉墊?也太缺德了吧?
在剛才的刹那,昂熱抱著她快速後退,不過不是為了躲避,而是為了保證和衝擊波傳播的速度相近,相對速度較小會讓他受到的衝擊更小——但是這將意味著,被他當做肉墊的柳元君撞牆的時候力道會增加。
昂熱站了起來,他身上筆挺的西裝已經被火焰毀得差不多,露出精壯不似老者的肌肉。
以及細密的、青黑色的鱗片!
該死的,這個老登還有血統強化技術?柳元君頓時明白了。
剛才那一下爆炸將整個盥洗室都摧毀了,連帶著那麵差點讓奧丁鑽出來的鏡子。不過這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因為很顯然他們將要麵對的事更大的麻煩。
昂熱已經站在牆壁上那個巨大的缺口處,左手提著剛才爆炸中從柳元君那裡拿過來的煉金武士刀,右手則拿著自己的寶貝折刀,璀璨的黃金瞳中充滿凝重。
他麵對的是一個身長三四米,純白的、長著蛇一樣的軀體和蜥蜴一樣的四肢,還有白色巨大膜翅的怪物。
它已經具備了幾乎完整的龍形,提醒接近未成年龍類,被鱗片和骨甲覆蓋的頭部卻仍然保留著人類的形狀,一雙赤金色的眼瞳散發著無形的威壓,仍然保留著一絲基本的理智。
但那不是人類的理智,那是擁有高級智慧又嗜血的龍類的理智。
之前他還懷疑猛鬼眾製造死侍的能力,認為製造接近初代種的死侍純屬無稽之談,現在他已經不再懷疑了。
他感到了隻有在康斯坦丁身上才感受到過的可怕威壓!
“臥槽,那是什麼怪物?”不遠處的停車場上,幾個年輕人也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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