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芬格爾很擅長跳舞,雖然源稚生對於和一個男人跳舞極為抵觸,但是也要承認這一點。
他手腳協調,每一步都踩在鼓點上,節奏與莎樂美原本的舞步基本一致,並且他擅長隨機應變,比如讓手指拂過莎樂美的輕紗,撫摸他的頭發,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挑逗的意味。
驚惶的莎樂美沒有退避,她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暫且默認暴君明目張膽的調情。
畢竟,源稚生確實不太懂的隨機應變,舞台上的變化他這個新人不太能應對得了,隻能假裝無事發生,繼續裝作芬格爾不在,硬著頭皮跳下去。
漸漸的,希律王大膽起來,開始更加富有攻擊性,他會打斷莎樂美的舞蹈,讓她在旋轉到一半的時候倒在自己懷裡,而源稚生將不得不順勢倒下,做出西式雙人舞中常見的動作,讓自己顯得似乎真的默許了芬格爾的調情。
他拋下自己的第四重紗衣,被芬格爾拾取來,他捧著那件深紫色的薄紗,表現出神情陶醉的模樣,好像懷裡抱著的是自己美貌年輕的養女一般。然後,他將這件輕紗扔向狂熱的觀眾,再度引來一陣瘋搶。
源稚生就這樣動作僵硬,戰戰兢兢地舞蹈,同時小心翼翼地躲避芬格爾。如果不是在舞台上,他簡直都要跪下了,求這個離譜的家夥不要整幺蛾子,他這個牛郎之王的位置讓出來都可以啊!
反正這個所謂的“牛郎之王”也僅限於高天原內,全國之內他們誰也比不過他的弟弟風間琉璃。
heracles就是個垃圾,在回到卡塞爾學院之後,這些女人沒過兩天就會忘記他!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繼續含笑與芬格爾在舞台上虛與委蛇。
然而,他的退讓和躲避,在台下的觀眾看來,更像是欲擒故縱。聰明靈動的莎樂美邁著矯健的步子,屢次從暴君的指尖逃竄,淺紫色的輕紗拂過他的麵龐,時不時流露出挑釁的笑容。
最終,暴君再也無法忍受這樣晦澀的戲弄,在舞步終了的時候,粗暴地打斷了源稚生最後一個旋轉,將莎樂美強硬地摟入懷中,粗大的手指環繞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迫使他將自己的身體從頸部撫摸到臀部。
這樣的動作,明明沒有出格地觸摸不該碰的肌膚,卻極具褻瀆之意。
莎樂美的麵紗飄落,露出濃妝豔抹的絕美容顏,台下觀眾發出狂熱地喝彩,狂熱地粉絲們開始瘋狂打賞花票,購買酒水。
源稚生麵色羞得緋紅,這個該死的德國佬,剛剛把他能占的便宜都占了,而且他好像還沒法說什麼,畢竟他隻抓了手,既沒有摸胸也沒有摸屁股,理論上他在自摸!
啊啊啊真是氣死了!
但是表演仍然要繼續,最終他敷衍地在一看就非常假的塑料人頭上按下一個假裝很深情的吻,兩片嘴唇尷尬地貼在塑料表麵,為了表現深情還不能動
謝天謝地,帷幕終於落下了,源稚生送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要麵對台下的兄弟、父親、老師、朋友和下屬了——哦,對了,還有關係沒有確定的緋聞女友和親妹妹!
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哥哥女裝也很漂亮哦!比上次我們在秋葉原見到的男ser更加像女孩子。”繪梨衣將一張小紙條遞給路明緋,看起來很高興。
作為一個天真的小姑娘,她並不覺得哥哥這樣做算得上露骨,她對於性有一定認知,但少於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應有的水平。
而且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作為超級混血種,她敏銳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清源稚生貼身肉色衣服上的褶皺,所以在她看來,哥哥穿得很嚴實,沒有任何地方算得上少兒不宜。
“那以後可以讓他陪你一起去spy,我想他一定不介意的。”路明緋說。
說實話,她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在搶來的頭紗上抖下來一塊“adecha”的“頭皮屑”就更好了。
哪裡都是中國製造,不是說日本的製造業很高級嗎?你們高天原這種高級場所,怎麼也用起“adecha”了?說不定還是義烏的批發小商品,這很low哎!
“heracles君給自己擅自加戲了,排練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一旁的一個挑染金毛的妖豔賤貨突然幽幽地說,“到時候店長一定饒不了他。”
路明緋恍然大悟,心說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有希律王會下場和莎樂美共舞的劇情,原來這一切都是芬格爾師兄的騷操作!
她莫名想到自己前世迎新舞會上沒有女伴,不得不與芬格爾師兄共舞的事。
哎呦彆提,那叫一個丟人啊,彆的男男女女都穿著定製的禮服,打扮得雍容華貴,結果就他倆,穿著從戲劇社租來的廉價西裝,在燈光下一照就知道是便宜貨,西裝口袋還是漏的。
當舞曲響起的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擁抱在一起,周圍所有人都在看他倆的笑話。本來他還指望著在交換舞伴的時候,能夠遇上一個漂亮姑娘,結果所有的人都繞著他們兩個活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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