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我們得把二樓的人叫醒,叫到地下室避難。”楚子航一邊將座頭鯨扛在肩上,一邊提著裝滿冷兵器的袋子說。
路明緋點點頭,心說座頭鯨真是爺們,危急時刻不忘下麵的小弟,怪不得他能成為東京最厲害的老鴇。
他們急匆匆地趕下樓,此時一樓已經傳來槍聲,而二樓則亂成一團,剛剛進入夢鄉的牛郎前輩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慌亂起來。其中一個靠近街邊的窗戶好奇去看時,還被爆炸震碎的玻璃傷到,頭破血流。
路明緋提著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敲門,楚子航已經將昏迷的座頭鯨扔給了前相撲冠軍藤原勘助前輩,然後用英語混雜著日語簡單說了兩句,差不多意思是黑幫來了,很危險,趕緊躲到地下室去,可以逃到下水道。
後者彆看長得胖滿臉橫肉,但還是十分靠譜,像拎小雞一樣把魁梧的座頭鯨抗在肩膀上,同時立刻扯著嗓子招呼年輕人撤向地下室。
還好,日本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經常舉行演習,大家都很清楚逃生通道,甚至知道他們地下室連同下水道的路線圖,逃跑的時候也井然有序。
在這個過程中,路明緋看著所有人逃進幽暗的酒窖,突然有了一個相當不妙的想法。
前世就有死侍從下水道裡往上鑽,這次還有沒有呢?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側耳傾聽試圖捕捉一絲一場的響動,然後麵色再度變得極為難看。
這不聽還好,一聽嚇一跳!她竟然在建築的下方,在幾乎整個街區的下水道裡,都聽見裡死侍那令人ptsd的嬰兒啼哭一般的叫聲!
t至少有幾十,乃至上百頭,不僅僅高天原危險,甚至整個街區都變得不安全!
死侍很快就會從下水道裡爬出來,然後撕碎紙糊一般的鋼筋混凝土,對周圍夜宿辦公室的社畜和居民樓的住戶下手,普通人在這種怪物麵前,和自助餐沒什麼兩樣!
“殺千刀的王將,他到底養了多少死侍啊!”她氣得大罵,然後提著刀急匆匆地跑下樓梯。
不知道愷撒和諾諾,還有蘇茜能不能擋住死侍要知道,所有的見習牛郎都住在地下室的大通鋪裡,人數可比二樓還要多,而且還有更加多的人準備從下水道撤離!
或者他們最好讓她一個人留在下水道,方便嘎嘎亂殺!
王將仍然帶著那張黑白的能劇麵具,公卿的嘴角揚著不明的笑意:“嗬嗬,你說趙君,關東支部此次,能否帶來源稚生的人頭?這可是我最後的底牌了,你知道養死侍可是非常耗費人力和財力的,我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反正您也不在乎關東支部的死活,您也不需要更多的底牌。”
“畢竟,‘神’馬上就要複活了,您會成為她座下最忠誠的眷屬,您會獲得如龍王一樣近乎永恒的生命,作為女王忠誠的騎士,收割敵人的頭顱。到那個時候,您得到的將會得到比現在多得多得報酬!”趙鈺的聲音中充滿狂人,滿口都是對王將的吹捧。
對此,王將知識在麵具之下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心說這種狂熱的奴才永遠彆想參透他的心思!
他可不會滿足於成為白王的臣仆,他要竊取的是白王的權柄本身,他不需要對任何王者卑躬屈膝,他必須親自君臨天下!隻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正的權柄!
“關東支部大概率日後事不存在了,不要低估哪怕隻是個半吊子‘皇’。不過隻要源稚生死了,那麼蛇岐八家就再也沒有人擁有足夠的號召力,來和您對抗了。”在震耳欲聾的鑽井聲中,趙鈺笑吟吟地說。
“要我說,蛇岐八家本來就是錯誤的存在,他們延續到今天的唯一意義就是為偉大的女王陛下提供肉身。說實話,現在那些自稱‘皇’的家夥委實太差勁了,女王陛下複活的時候恐怕都要捏著鼻子。”
“當然,等到吾王複活之後,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過是養料罷了,吾王會製造更多更強大的混血種,聽從她的調遣,比王將先生您製造的死侍強一萬倍!”
趙鈺甚至輕快地吹了一聲口哨,看來已經開始憧憬被白王統治的未來了。
但是說不肉痛,那才是謊話,王將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雖然真身還沒有暴露,但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所有的資源都已經被秘黨截斷。
複蘇的“神”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必須孤注一擲!他必定會成功!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湧現出一抹狂熱,好像已經開始想象自己登頂王座之後,要如何統治這個世界了。
一旁的趙鈺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和剛才王將鄙夷他時幾乎沒有區彆,這樣的小人物的心思在掌握著精神元素的超級混血種眼裡,幾乎是透明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環套一環,也不知誰才是那個被算計的。
“蜘蛛切和童子切在我的後備箱裡,本來是想要還給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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