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楚子航握住刀的手有點顫抖。
他雖然是少年組的劍道冠軍,但是這段時間的經曆讓他也非常清楚,自己隻是個花架子,真的要打起來,他絕對毫無還手之力,他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而對麵是一對成年男女,而且手裡有槍——在這麼個嚴格禁槍的國家,這兩個人竟然一人一隻左輪六響手槍!
“你是誰?”對麵的女人問。
“我是楚天驕的兒子,這裡是我爸爸的地方,你們是誰?”楚子航問,雖然腦海裡已經有了猜測。
這讓兩個人互相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那個充滿警惕的女人將槍微微放下了,但是楚子航卻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哪怕他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槍肯定比他的刀快。
其中那個看上去又高又壯的男人舉起手,手中有一塊徽章,楚子航見過這個符號,在父親那個秘密箱子上,那是一棵半枯半榮的樹。
男人用儘可能和善的語氣說:“原來是楚天驕的兒子,我們都聽說過他有一個兒子,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我們是你父親的同事,也許他和你提起過,我們都是卡塞爾學院的專員——你看,你認識這個徽章嗎?在你父親身上一定也見過吧?”
“我是卡塞爾學院執行部中國分部的專員陳宇,這位是專員林心靈,在9天之前,我們應該和你的父親共同執行一向任務。”男人如此自我介紹,旁邊的女人隻是冷淡地點點頭。
楚子航麵色蒼白地點頭,心想果然是父親的同事,“我父親在他最後的時刻提到過你們,他說你們會在外麵接洽,但我現在才見到你們。”
語氣中似乎透露著一絲責備,責怪這兩個人沒有在父親出事的時候來。
聽到這句話,那個女人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但是男人卻仍然保持著某種帶著一絲悲傷的笑容,“我很抱歉,其實楚哥在計劃的時間沒有來時,我們就知道不對勁,可能出事了,那天的任務等級相當驚人,是ss級,要押送的貨物應該屬於校董會,這是我知道的最高級彆。”
“事發之後,我們動用了很多資源,試圖用監控攝像頭乃至衛星找到楚哥的,可是一無所獲楚哥的車開著開著,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我們到了現場勘察,也找到了出事故的車輛,卻根本猜不透究竟發生了什麼。”
男人如此解釋道,然後說,“我很抱歉,孩子,我們真的儘力了,我們都是戰友,沒人希望楚哥出事兒。”
楚子航沒有說什麼,隻是認真吸收著那些信息,其中他又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都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回答,畢竟他們看上去像是個保密機製做得很到位的秘密組織。
“小夥子,把刀放下吧,我們不是敵人,我也很像知道楚哥身上發生了什麼,他畢竟是我們這裡級彆最高的專員,也是我們的前輩,我們還一起出去吃過鹵大腸和辣烤翅”大概是沒看懂楚子航的沉思,誤以為他不相信他們,名為陳宇的男人又開始套近乎。
“父親不讓我把那晚的事告訴彆人,說任何人聽了,都會把我當做瘋子”楚子航警惕地說。
林心靈冷哼一聲,“我們見過的超自然事件多了去了,全都是你不敢想象的,如果要被當成瘋子送進瘋人院,我們肯定在你前麵。”
這個女人掏出一隻錄音筆,一臉嚴肅,搞得像是要審問他一樣,眼神讓他感覺極度不舒服。
“你放心說吧,不論多麼荒謬,我們都會相信的。”陳宇也如此說,聲音比女人柔和許多。
於是楚子航開口了,他說因為下雨讓父親送回家,耽擱了他的任務,又順口說道車上當時還有另一個同學,他提到了那個被濃霧籠罩的高架橋,橋上那些奔跑得和邁巴赫一樣快的身影,以及那個籠罩在光芒中的巨大人影,騎著八足駿馬的北歐主神,奧丁。
“這怎麼可能?”林心靈驚駭地問,“怎麼可能是奧丁?小夥子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我當然不會有錯,獨眼、八足駿馬、提著長槍,我的父親也說那是奧丁”楚子航似乎早就料到,哪怕是父親的同事,也不會相信這樣離奇的故事——畢竟,就算奧丁真的存在,難道不應該在北歐活動嗎?來中國乾什麼?
林心靈皺緊眉頭聽著,期間好幾次想要問話,但是最終都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地聽著楚子航講述自己的父親為了斷後下車,讓他們保護好箱子,最後奧丁突然在即將離開高架橋的時候出現,一槍貫穿了路明緋的胸膛。
當然,他特意跳過了路明緋覺醒血統,大殺四方的內容,這些人是他父親的同事,和路明緋關係不大,更何況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說道最後,他整個人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可怕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閃回,撕裂他的理智
“醒醒,醒醒!”一道清脆的女聲劃過他混沌的頭腦和充滿恐懼的心靈,讓他猛然間從噩夢中驚醒,抬頭就看見那個叫林心靈,一直看起來不太友好的女人正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充滿擔憂地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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